第24节(2 / 2)

快穿之祸水 寒花一梦 2216 字 1个月前

面对苏禧逼问,孟云卿全然说不出话。瞧见她这样子,他心里跟着一阵一阵难受,一时却辨不清楚为何如此。只是想着,自己以为那样对她是好的,反而忽略她。

苏禧深呼吸两口气,心肺里灌满寒凉。等不到孟云卿开口,也不想要等,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头也不回,仓惶中跑回了屋里。

孟云卿几乎一整夜没有睡。

隔天早上,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迟迟没有见苏禧起床,想着她约莫不想见到他,孟云卿没有去敲她的房门,只让庄子上的那位妇人去看一看。不想妇人竟是说,她不在房里。

孟云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毕竟天刚亮他便已经起身,以为不管什么动静自己都不会注意不到。担心苏禧,他拿上斗篷,顾不上别的,匆忙跑出了庄子。

置气是和孟云卿置了,吵也吵了,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苏禧觉得,以这个情况,差不多可以作一作了。孟云卿讲,只把聂宝儿当妹妹,这话能信?

苏禧倒想信一信,可系统的数据变化告诉她不必太过相信了。也许孟云卿自己确实希望是这样子,毕竟兄弟阋墙的局面,他这种性子总是不想要看到的。

孟云卿和孟云昭那种不管不顾、下手狠辣的阴毒性子不一样。知道孟云昭衷情于宝儿,他不会坦然娶她也会有意无意克制自己的感情,因为对谁都免不了伤害。

因为知道具体的情况,孟云卿这样便免不了叫人着急。只是,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人,又凭什么值得被那么喜欢?苏禧单单觉得,就他这样,被虐一虐也活该。

孟云卿在村子里四处找苏禧,遍寻不见,越觉得焦心。同村里的人打听,多是今日不曾见过她的,也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他想起孙良,怕她遇到这个人,有事。

后来,到了村口,孟云卿迎面看到孙良。望见这个人的一瞬,他变得安心了点,至少人肯定不在他手里……否则见到他,孙良只会耀武扬威,出一口昨天的气。

“哟,孟家少爷。”孙良后来得知了孟云卿身份,昨天在苏禧那吃了亏,这会碰到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当是什么人,你们竟敢在我面前那样嚣张……”

孟云卿无意同他纠缠,便道:“孙少爷,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孙良挑眉,问:“什么话?”

孟云卿语气冷淡的回:“好犬不拦路,恶犬常当道。”

孙良一愣,反应过来,孟云卿已经越他走了,他在孟云卿背后跳脚乱骂。

后来,孟云卿在村口遇到一位老妇人,同她打听到苏禧往山里去了。他没犹豫,信了老妇人指的方向,便往山林里去了找人,想着定要在孙良之前找到她才行。

孟云卿在山林里找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没有碰见苏禧。昨夜下过雪,今天山里面冷得厉害,他又开始忧心可穿够衣裳,在这山里会不会冻着了……

在他几乎要认定苏禧也许不在这,说不得已经回去了的时候,孟云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回应他的话。循着声音找过去,他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了人。

孟云卿到了苏禧面前,见她只是扭伤脚、没有别的事,不禁笑一笑。反而是在他面前的人,为着昨天夜里的话和此时不得不依赖他而红着脸,别开眼不敢看他。

“宝儿,”收敛笑意,孟云卿板一板脸,“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知道大哥找了你多久吗?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是被孙家少爷碰到了怎么办?”

苏禧低着头没有说话。

孟云卿已经大大方方在她面前准备好了,一个要背她的姿势:“宝儿,上来。”

苏禧犹豫中,伸出手,没有趴到孟云卿的背上,而是扶着他想站起来。孟云卿感觉到了,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拉过她的手臂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走路?”孟云卿问。

没等苏禧说什么,他又笑:“放心,大哥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补一下昨天的更新。

——今天大哥开窍了吗?

——可能……开一丢丢?

第37章 浮生鸳鸯梦(九)

孟云卿任劳任怨背苏禧回去。

山路不好走, 他便走得很慢,也稳当一些。

苏禧手臂勾着孟云卿的脖子,脸颊离他的后颈、耳朵、侧脸都很近,同样嗅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甘松香。这种姿势其实十分亲密,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皮肤上。

孟云卿心里头原本没有想法,只是后来感觉到她的温热呼吸,感觉到她柔软发丝悄无声息钻进了衣领,他的心绪再无安宁。唯有努力收敛心神,想一点别的事。

冬天天黑得很早,这会儿已经是夕阳旁落时分了。苏禧趴在孟云卿背上, 人不用走一步的路,毕竟是有些舒坦的。他们都不说话,四周偶有一点小动物的声响。

快要离开山林时, 苏禧轻声开口:“大哥不生气吗?”

“嗯?”孟云卿在想其他事, 乍一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反应不过来。

慢一拍明白过来她指的什么。

孟云卿笑笑:“你又没有做错事,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

苏禧觉得这话莫名有些耳熟。

她开始怀疑,在孟云卿眼里, 聂宝儿就没有不乖或者不懂事的时候。

“昨天……我说了那样的话, 也没有关系吗?”苏禧又问。

孟云卿听她语气迟疑,反笑:“这是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苏禧声音很低应一声。

“没关系的。”孟云卿安抚,“本不该你受这委屈,发泄出来倒是好一些。”

是说不希望她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假装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