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2)

名门娇妻 久岚 2615 字 25天前

卫琅低声道:“你得快些生个孩子给他们带。”

骆宝樱啐他一口。

老夫人瞧在眼里,笑眯眯道:“难得春节,你们午膳,晚膳都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吃,等会儿我使人把你们母亲叫来。宝樱,你要不困的话,咱们打打叶子牌,今日啊就得热热闹闹的,一整天都在一块才好。”

平时她自然要歇着了,可这日特殊,便算是回去,血液里也兴奋着,再说啊,小孩子在春节,有些调皮的时不时就在外面放炮仗,要真睡了,不知得被吵醒几回呢。还是坐着好,累了便打个瞌睡,谁也不会说她。

骆宝樱笑着答应。

卫老爷子站起来,朝卫琅使个眼色,那祖孙俩去往侧间。

“我现在不问你,你都不与我提朝堂的事情了,最近在内阁可好?”卫老爷子坐下,审视着他最疼爱的孙儿。

“也没什么好提的,皇上惩治了孙家,而今极是太平,便是贿赂送些银子,都假借送花盆埋在泥里,但这也费事,要被人掂量一下可不得了。上回陶大人家里就出事,小小一盆杜鹃重达三十四斤,听说埋着黄金,被皇上询问他吓得当庭没晕了。”

卫老爷子发笑:“你别尽给我胡扯。”

“此乃真事。”卫琅道,“祖父,不知您在担心什么呢?”

卫老爷子把身子前倾:“杨敏中在查廖广你可晓得?廖光在吃空饷一事中落马,可他还牵扯了别的案子,都察院现还扣着人,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廖光……廖光是孙仲好友,但他也是,”卫琅挑眉,“他是张本固的门生,而都察院现任御史王乾刚,在六年前与杨敏中一起去长安办过事情,当时两人立功,回来都得到了封赏,杨敏中这是要对付张本固。”

果然是他的好孙儿,卫老爷子捻一捻胡须,晓得他已经看得透彻,便卸下几分担心,叮嘱他道:“张本固这回恐怕保不住位置,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任何官员,真要追究下来,总有错处。张本固曾经为保廖光,冤枉了别的官员,虽然不是大错,可与吃空饷搭上,皇上只怕不饶他。”

“但皇上火气已经消得不少,这时候该偃旗息鼓。”卫琅冷笑一声,“可杨敏中还要把这火挑起来,只为把张本固铲除。”

一句话,卫老爷子便知晓他虽然不提,但什么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站起来,弹一弹衣袍:“我现在是真的无事可做了,朝堂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有些感慨,有些释然。

卫琅朝他笑道:“祖父,您经历过几十年风浪,我得到您这年纪才能赶上呢,若有疑惑,自当要请教祖父的。”

“你需得提防杨敏中,张本固离开内阁,你寸步难行,但皇上让你入阁自有他的理由,轻易不会让你出局,只要站稳便是。”

要站稳了,便不能有把柄落于他人之手。

卫琅自问他行得正坐得直,假使杨敏中要对他出手,会从他哪里对付他呢?他又要怎么对付杨敏中?

或者,他什么都不该做。

卫老爷子使人把棋盘拿出来,叫上卫琅:“跟我去花厅下棋。”

祖孙俩说说笑笑的走了。

宜春侯府,腊梅飘香,庭院里一片的嫩黄色。

骆宝珠坐在书案前,右手拿着笔,左手拿着算盘,面前是一叠的账本,她自从嫁到罗家,才发现罗家的家业庞大的可怕。

在以前,那是她想都无法想象的,她也不明白,统共就几个人,为何要占有那么多的东西,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难怪祖母母亲总是不停的叮嘱,她们害怕她管不好。

她也觉得不易,从早上看到现在,光是算个账,手指都酸了,她放下笔,揉一揉手指,叫鹤草端些点心来。

罗天驰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嘴里叼着东西,眼睛却盯着账本,吃一口,碎屑全掉在面前的账本上,她发现了,又哎呀的叫,站起来让鹤草擦书案。

好笑又好气。

他几步上去,把账本抢过来一扔:“吃东西就好好吃,又不是等着你把银子算出来,领钱去买吃的。”

骆宝珠大急:“我正看到关键的地方,你……”她把账本拿过来,急忙忙的翻,“好像这里有些不对,与上个月的收支不一样。”她很是焦急,眉心拧起来,翻到了,却又高兴的笑,指给他看,“你瞧,是不是少了一百二十两银子,难道是因为天冷,来铺子里的人少了?可冬天的衣料厚重,比平时的贵呢,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问他要答案。

可罗天驰哪里管这些,他是把事情都交给大管家的,平日里碰都不碰,他也不耐烦,把账本扔得更远,弯下腰就把骆宝珠横抱起来。

骆宝珠恼道:“我不要!我还要看账本呢!”

上元节有假,早上起来他就没放过她,她才歇息没多久。

看她不肯,罗天驰低下头咬她的嘴,挑眉道:“爷都没叫呢,你不要什么,你又不累,你只要乖乖躺着就好。”

尝过女人的滋味他不知道收敛,索求无度,骆宝珠见反抗无效,又装可怜:“我腰酸,相公,腿也酸,一会儿没法子出门了,可咱们晚上还要去卫家呢。”她搂住他脖子,“我酸得很,我躺也躺不动。”

“比这时节的橘子还酸?”罗天驰一捏她鼻子,“别想糊弄我,躺不动你还要看账本?”他又亲她,亲出一股子的芸豆味,甜甜的,就像怀里的她。

她越不肯,他越想要,走到床边便把她抛下去。

在一叠声的求饶声中,男人越战越勇,女人溃不成军。

立在门外的鹤草甚至听到书案撞在了墙壁,也不知怎么挪到那里去了,她不好细想,红着脸又站远一些。

骆宝珠满身大汗,罗天驰抱着她去洗澡,在桶里她还没有忘记那件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冬天的衣服耐穿,所以卖出去的衣料少了?我得再看看细目,定是这样的,总不至于有人从中捣鬼。”

简直走火入魔,罗天驰把手巾往她身上一摔:“侯府还缺这点银子?你累不累?”

他是娶妻子又不是娶管事,她最近怎么总是与他说这些了?

看他满腔的火气,眼睛瞪起来,好似有寒星在闪动,骆宝珠怔一怔,低头捡起手巾道:“你生气了?”

罗天驰没作声。

谁料半响却听见骆宝珠的抽泣声,他垂眸一看,只见泪珠从她脸上滚下来,一颗颗落入水里,瞬间不见踪影。

皱一皱眉,他奇怪道:“你哭什么?就因为我甩你东西?我只是顺手。”他性子向来不好,虽然喜欢骆宝珠,却还是没有多少耐心,他从桶里站起来,露出精壮的身体,去穿衣服,丢下一句,“你慢慢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