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对他说:“孤有话要与宋卿说,宋国公先退下吧。”
宋国公退下后,澹台熠才对宋普道:“宋卿为何一句话都不与孤说?”
宋普不肯看他,那股尴尬的余韵至今都未消去,叫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般,身心都觉得沉。
澹台熠怜惜地摸了摸他的手,说:“宋卿的手也好烫,孤放进被窝吧。”
说完,就将宋普两只手都抓住,塞进了被窝。
宋普这时候才开口嘟囔道:“热。”
澹台熠说:“热才对,宋卿要出汗,才能退烧。”
宋普瞥了他一眼,生起气来,若不是澹台熠那露骨的话,又放肆的动作,他何尝会这么尴尬!
澹台熠想着要分散宋卿的注意力才好,便与他说起了项王山土匪的事情,“孤将那些土匪投入了黑牢,老弱妇孺都充入了教坊司,留了他们一命。”
宋普“哦”了一声,澹台熠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粉红的脸颊,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丝帕,给他擦了擦汗,道:“孤让人查了宋卿被绑的事情,段息那草莽是个汉子,上了诸多刑愣是一句话都未说,不过其他人嘴就没那么硬了。”
宋普来了精神,“陛下查出了什么?”
澹台熠想起此事,依然有些不悦,“孤觉得与恭王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有证据。”
宋普一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澹台熠道:“若是可以,孤都想直接手刃了恭王,但没有罪名,手刃血亲这个污名孤便背定了。”
澹台熠虽然有暴君之名,但真正会被史书诟病的事却未做几件,也证明他心中到底还算爱惜自己的名声,没有让自己到那种地步,也或许是因为身处正统之道,无缘无故手刃血亲这种事情他也确实做不出来。
他要杀,自然得有足够的罪名,无缘无故去杀自己兄弟,他自己那高傲的性子也是不乐意的。
宋普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应当是恭王背后指使的,这还真的是恭王能干出来的事情。
宋普觉得难受,他忽然觉得也不能一直想着九年后澹台熠才会被覆权,毕竟蝴蝶效应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
澹台熠与他说完了案子,又道:“孤怎么感觉宋卿的身子越来越冷了?”
他唤了曹喜,让他去添了银丝碳,将整个屋子又烧得暖了几个度,然后就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