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拿了麻袋的白罗罗又去旁边的药店买了个口罩,戴上之后又盖上帽子,然后蹲点去了。

这天越来越冷,黑的也越来越早,不过六点半的时间几乎就看不见路。

白罗罗戴着帽子和口罩,蹲在白年锦家附近。他从小到大都是没干过这种事儿,一时间心中还有些紧张,问系统说:“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啊?”

系统:“有啥不对的。”

白罗罗说:“打女人……”

系统说:“她还打孩子呢,白年锦多可爱一小孩儿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白罗罗觉得有道理。

系统说:“你也别打重了,就威胁一下她,让她别再对白年锦动手就成。”

白罗罗说好,然后运动了一下身体,顺便还演习了一下动作。

白罗罗说:“我有点紧张。”

系统说:“紧张个屁,当她是头猪,一套一圈一巴掌,就搞定了。”

白罗罗说:“……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系统说:“我们系统从来不打人。”

对,不打人,只会怂恿别人打人。

就在白罗罗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白年锦的妈也正巧回来了,这大冷的天她只穿了条薄薄的打底裤,然后就是刚刚遮住大腿的裙子和露出颈项的皮草衣服,浑身上下都在透出一股浓浓的风尘气。

白罗罗已经在心中做了无数次演练,他看到白年锦的妈妈后,便往前一步,然后将手里的麻袋一气呵成的套在了白年锦的母亲头上。

白年锦的母亲受惊想要大叫,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后背,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起,道:“你是白年锦的妈?”

白母赶紧求饶,说钱在包里。

“谁他吗要你的臭钱。”白罗罗故意粗声粗气的说着脏话,他道,“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敢打白年锦,我就一刀捅死你。”

白母听到这话,就感到那尖锐物朝着自己的腰部又顶入了几分,她勉强道:“你、你是谁?你、你要做什么?”

白罗罗道:“白年锦是老子朋友,你如果敢借着母亲身份再对他动手动脚,老子非把你揍出个花儿来,王哥那儿的货你他妈的也别想要了。”

白母腿一软,随即白罗罗就闻到一股腥臊的气息——她居然被吓尿了。白罗罗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个吸毒的人来说,威胁不给他毒品是件多么让她绝望的事情。

白罗罗见威胁起了作用,便放开了白母。

白母软倒在雪地上,直到白罗罗走了很久,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惊惧之色。王哥那里的货,是白母最为隐秘的渠道,现在她手上就只剩这么一个路子,如果也断了,那她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拿好货了。白母浑身颤抖的想,也不知道她那个破烂货一般的儿子,到底是从哪里招惹了这么一个“朋友”。

白罗罗做完坏事儿之后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连颠带跑的离开了小巷,走了好远才缓过来。

他问系统,说我发挥的怎么样呀。

系统很嫌弃的说你把你的旧报纸先扔了成不。

没错,白罗罗只是把旧报纸卷成了一个尖尖的卷,假装是利器用来威胁白年锦的母亲。他把报纸扔了,说:“给我几分!”

系统说:“六分。”

白罗罗说:“就六分啊?”

系统说:“还有一分是友情分。”

白罗罗:“……”

分数虽然不高,但事情好歹是做完了,白罗罗回家路上还和系统聊天,系统说他又去买了一包抹茶味的瓜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邮寄过来。

白罗罗道:“瓜子还有抹茶味的?”

系统说:“对啊,只是太畅销,已经断货了。”

白罗罗心想数据还能断货,但也没细问,就此揭过了。

到家后,做了坏事的白罗罗有点坐立不安,始终无法入睡,最后还是拿出了一本日记,一笔一划的将今天的事情记在上面了,才慢慢的有了睡意。

系统见白罗罗如此不争气的模样,怒道:“你小时候就没干过什么坏事儿吗?”

白罗罗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着他的童年,说:“干过。”

系统说:“什么坏事儿?”

白罗罗说:“扯小朋友的裙子。”

系统说:“可以啊,小时候不挺有出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白罗罗补全了这句话:“但是我现在知道那个小朋友是个小哥哥了。”

系统:“……”

白罗罗用手臂遮了脸,语气中充满了悲痛,他道:“估计裙子底下掏出来比我还大。”

系统:“……”

系统沉默了好久,憋出了一句:“睡吧,别多想。”

白罗罗在系统的安眠曲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系统则是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天天担心傻儿子太容易被欺负。

可能是因为做了从未做过的坏事,内心颇为不安,白罗罗的感冒十分不幸的加重了,嗓子哑的跟喊了一晚上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