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皇家小媳妇 君莱 2960 字 15天前

太后寿辰之后,宣德帝就把齐瑛带在身边处理政事,一时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陛下有意立六皇子为太子。

这些本身与幼宁没什么关系,但幼宁刚穿过来那日,是齐琮在水里救了她,她把人家抓成那样,人家都没跟她计较,她的心不免偏向五皇子,他是嫡出皇子,又年长于齐瑛,陛下越过他立了六皇子,齐琮要如何自处。

不过这些她也就只是闲着无事想想,她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仰仗着太后,能自保便已是不易了,操心那么多也没用。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何况她的麻烦也不少。

“喂,姜幼宁,把你的书册给我。”

齐婉趾高气昂的站到幼宁跟前,这几日齐娴病了不能到章华殿上课,没人护着幼宁,她就像弱小的羔羊,落入了狼口,不是凳子腿少了一支,便是写好的功课不翼而飞,被夫子罚了好几次。

幼宁愣了一下,抬起头,指了指自己,“公主叫我吗?”

齐婉翻了个白眼,“这屋里除了你叫姜幼宁,还有谁叫这个名字。”

幼宁哦了一声,挺直腰板坐好,“公主唤我何事?”

齐婉道:“你耳朵聋了吗?本公主刚刚已经说了,把你的书册给我。”

幼宁下意识的捂住自己案桌上的书,软绵绵的说:“公主,你自己的书呢?”

齐婉理直气壮,“本公主没带。”

“可是我只有一本,给公主的话,夫子瞧见我上课没书,要罚我的。”

“夫子罚你关我什么事,给我。”

幼宁捂住书册,小声说:“不行,公主,这个真的不能给你。”

齐婉直接上手把幼宁手里的书抢了过去,幼宁眼里噙着水雾要去抢,齐婉塞到了自己的位子底下,坐在椅子上,胳膊撑在前后桌子上,挑衅的冲着幼宁扬了扬眉毛,看着幼宁都快哭出来了,她心情大好。

幼宁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企图等她一离开座位就把书抢回来,齐婉凶巴巴的警告她两句,不许她把书拿回去。

幼宁也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书拿回去。

齐婉指使她的两个伴读一起看着幼宁,一直到姚女夫子进来授课,幼宁都没取回自己的书。

姚女夫子进来后,小姑娘们起身向她行礼,她扫视一圈,见学舍里没少人,微微颔首,让人坐下,开始检查昨日留下的课业。

她从前往后,走到幼宁的跟前,见她桌子上没有书,问道:“幼宁郡主,你的书呢?”

幼宁怯怯的说:“回夫子的话,幼宁今日忘带了。”

齐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姚夫子微微蹙眉,看幼宁可怜巴巴的,还是严肃的板着脸低斥,“幼宁郡主,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吧,你是觉得自己都会背了,就可以不用带书册来?”

“学生知错了。”

学舍里发出窃笑声,姚夫子淡淡的看了眼齐婉,对幼宁道:“这节课你不用听了,去书房等我。”

幼宁低声应是,把书桌上的东西摆好,齐婉招摇的冲着幼宁晃了晃手中的书。

幼宁看她那得意洋洋的脸,心想,果然是个笨蛋。

她慢慢悠悠的刚走到学舍前,就听见姚夫子怒不可遏的声音,“四公主,请问你带的这本是什么书?”

第22章 撕书

幼宁微微侧头,齐婉看着姚女夫子翻开的书,书册外面包裹的是这堂课要讲的《孝经》,里面的内容却换成了她从未看过的话本子。

姚夫子面色阴冷,小姑娘们课上听讲不认真,偷偷摸摸带别的书进来是常有的事,说起来,她年轻时在章华殿听讲,那会章华殿的女舍里比这会要热闹多了,古灵精怪的公主们不爱听讲,合起伙来糊弄夫子,小姑娘们年纪小,课上做小动作训一顿也就罢了。

但大齐历来极重孝道,文人爱重书籍,齐婉竟把孝经给撕了,把书页子粘贴在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话本子上,实乃大忌。

齐婉瞪大眼睛,慌乱的解释,“不是,夫子,这不是我的书,是她,是姜幼宁的,夫子,这书是姜幼宁的。”

幼宁一脸茫然,演技拿捏的十分到位,“什么书?”

“你少装蒜了,你给我过来。”

齐婉气势汹汹的冲到门前,揪住幼宁的衣袖把她拽到自己的位子边,“快跟夫子说,这书是你给我的对不对?”

幼宁瞥了眼那本改造后的‘孝经’,摆着脑袋,似是害怕说不是自己的会遭到四公主的报复,犹豫不决,声音讪讪的,“不是我的。”

姚女夫子眉头紧蹙,她授课向来规矩多,讲究礼数,课上不得喧哗,齐婉仗着陛下贵妃宠爱,素来跋扈,先前连着几日捉弄幼宁,今日把孝经都撕了,被人发现了还有恃无恐的想栽赃给幼宁。

幼宁向来乖巧,勤奋刻苦,怎会把书撕了贴在话本子上。

齐婉是公主,她犯了这等大错,别的夫子不敢说她,她就是栽赃到幼宁身上,那些夫子也会顺水推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惩罚幼宁,姚女夫子想到这一层,声音更冷了。

“四公主,你说这书是幼宁郡主的,那么请问为何这本书会在你这里。”

齐婉噎了一声,脸憋得通红,她虽然嚣张,但那也只是对一群同龄的小姑娘罢了,小姑娘对授课的夫子天生带着畏惧,姚女夫子又冷漠严肃,章华殿里,齐婉别人都不怕,唯独对姚夫子有几分惧意,章华殿授课,教导孝顺、厚德、善良、友爱、谦虚、诚实、礼让,她在章华殿里仗着公主身份欺负别人的事自然不敢当着姚夫子的面说出来。

在姚夫子威严的眼神下,齐婉目光闪烁,说:“是姜幼宁给我的。”她找了个自己认为合理在别人看来非常蹩脚的借口,这般含糊,在姚夫子这里显然说不过去。

姚夫子手里戒尺指着桌面,“既然是郡主带进来的,废了这番功夫撕书,应是要自己看的,她为何要给你?撕孝经乃是大罪过,公主你身为天家皇女,理应以身作则,为天下表率,不该知错犯错,而后不知悔改,满口谎话,攀诬同窗。”

“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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