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神造 风流书呆 1985 字 12天前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祁泽蹬了蹬腿儿。

“走去哪儿?好好在宿舍里待着。”严君禹从空间钮里取出一套防护服,严严实实替他穿好,又敲了敲透明的头盔,认真叮嘱,“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把它脱掉。穆家老宅发现了浓烈的放射性物质,如果事态持续恶化,我会立刻回来接你。”

他握住少年单薄的肩膀,慎重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转身面对欧阳晔和莫天磊时,温柔的表情瞬间被严厉取代,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应急课程都白上了?赶紧拿出你们的防护服穿上!”话落自己也取出一套衣服,匆匆穿好。

“等等,这个你拿着,能保平安的。”祁泽把一块玉牌塞进严君禹手心。这块玉牌刻有防御法阵,能抵挡元婴期修士的攻击,在帝都星应该够用了。

“谢谢。”严君禹嗓音有些沙哑,把玉牌贴身放好,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怕自己多看少年一眼,就会抛弃职责,不顾一切地带他逃离。他想让他好好活着,这份心情是如此浓烈,如此迫切。

“注意安全!”祁泽礼貌性地嘱咐一声,却见那人离开的脚步变得更快了。

“祁少,这事是不是你搞的?生化危机要来了?第二次世界末日降临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欧阳晔快吓尿了,长到十八岁,他还没遇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帝都星全面戒严是什么含义?那表示亡国危机近在眼前啊!

“慌什么,没了聚气阵,那些能量很快就会消散。”祁泽低不可闻地说道。与此同时,莫天磊已经打开电视机,收看相关新闻。

这件事闹得有多大,从电视台的播放频率就能窥见一二。几乎不用特意搜索,每调换一个频道,冒着浓烟的穆家老宅就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记者、救护人员、消防人员、警察、军人,全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却迟迟不敢靠近灾难现场,因为哪怕最先进的防护服,也会被r型矿石的射线穿透,只不过穿透的时间被多达上百层的隔离材料延长了而已。

一名记者详细描述了现场的情况,猜测道,“目前,军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我收到一些内.幕消息,据说这次爆炸是由穆氏少族长穆燃引起的。他买通了放射源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把那块r型矿石盗窃了出来。如此剧烈的爆炸应该是由某些试验引起的。”说到这里,他露出愤怒的表情,一字一句强调,“随意入侵政府组建的研究所,随意拿走重要物品,随意进行危险性试验,甚至罔顾全帝国人民的生命,是谁给了穆氏这样大的权利?又是谁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我们的帝国是属于全华夏民族还是某个世家?”

将镜头对准坍塌的大门,他咬牙道,“我们会继续跟进这次事件,不会让真相被掩盖,也不会让罪人被开脱!我或许已经感染了r型射线,但是没关系,我的工作是有意义的,我愿意为我的国家,为我的人民,牺牲一切。”

他话音刚落,就有几条人影从浓黑的烟雾里跑出来,亮如白昼的灯光齐齐打过去,将他们青灰色的皮肤,形如骷髅的面颊,虬结粗壮的青筋照得纤毫毕现。他们直接往人堆里冲,被几名警察拦了一下,立刻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那濒死的模样不像人类,倒像存活于末世纪元的丧尸。

警察和军人的心理素质都是很强悍的,看见此情此景却也冒了一身冷汗。如果事态继续扩大,帝都星会不会出现大面积的死亡?这里可是帝国的政治中心,如果这里被毁灭,后果会如何?

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军队立刻把某些重要领导人转移出去,同时也扩大了疏散面积。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一个毁灭之夜。当然,毁灭的对象仅限于穆家。

原本还因为穆飞星大师对穆家心存宽容的民众,这下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们才好。

“这就是一群祸害!r型矿石是穆伦带进帝都星的,好不容易处理干净了,又被穆燃偷出去,还引发了这样剧烈的爆炸!如果帝都星因此毁了,穆家就是千古罪人!穆伦要被挖出来鞭尸,穆燃要被拖出去凌迟!我绝不会宽恕他们,永远不会!”

“穆燃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我儿子刚出生不满三个月,如果他感染了r型射线,我一定拖着穆燃下地狱!”

“我就住在穆家老宅附近,现在感觉身上痒痒的,是不是快变异了?我才十六岁,我还不想死!”

“穆家果然是帝国的毒瘤!如果军方能早点下决心把他们除去,就不会有现在的灾难!我已经在龙湾港了,准备离开帝都星,这里人山人海,船票很难买到,想走的人动作快点。不管是高等星球还是低等星球,甚至原始星,只要能远离r型射线,让我去哪里都行。我不想死,至少不想为穆家那些贱人陪葬。”

“你走不了,龙湾港已经被军方控制了,他们得把某些权贵先转移走,吾等屁民还是留下当炮灰吧。”

“又是权贵!正是这些该死的特权阶级造成了今天的灾难,要死也是他们先死!凭什么让民众给他们当炮灰。”

“也不是所有权贵都像穆家那样唯利是图,罪该万死。我看见严君禹和严老元帅就没走,他们正在爆炸现场疏散群众,还派了人去救爆炸中心的幸存者。”该网友附了一段视频,画面上出现严君禹和严老爷子严肃的脸庞。

民众这下稍感安心,劝阻道,“救什么救,让穆家人去死吧!”

要求穆家人以死谢罪的言论铺天盖地地出现在媒体上。穆飞星为穆氏奠定的根基,终于在此时此刻彻底崩塌。曾经的救世主,现在却成了耻辱与罪孽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