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气态从容,淡淡一言,年轻的脸上,流露着几分诡秘。
郝昭一时就糊涂了,惊怔茫然了片刻,蓦然间身形一震,眼眸中闪烁出了一丝惊喜。
郝昭也是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袁方的用意。
“公子莫非是想……”
“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说出来。”
袁方打断郝昭,毕竟这支军队他才接掌不久,军中可能还有袁谭的耳目。
“公子先前不是计划,待练三个月兵,开耕的荒地都种好了庄稼,万事俱事了再跟刘备开战的么,现在就动手,会不会有些早了?”郝昭担忧道。
袁方负手而立,冷冷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袁谭这样对付我,我必须要用一场胜利,狠狠抽他的脸,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少年人巍然而立,浑身散发着果决与自信。
郝昭仿佛为袁方的那从自信所感染,心中不禁燃起了丝丝热血。
领会到袁方意图,郝昭再无多言,只管依袁方所令,将那书信装好,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郭淮的身上。
次ri,ri上三竿。
郭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茫然四顾了一会,蓦然间想起了昨夜发生之事。
“糟了,我怎么能喝得烂醉,坏了大事如何是好!”
郭淮又惊又自责,一跃而起,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摸来摸去,半天才摸到了那封书信。
见书信还在,郭淮这才长松了口气,不敢久留于此,赶紧去跟袁方道别。
袁方也不挽留,亲自送郭淮出营。
临别时,袁方颇为不舍,叹道:“能与伯济开怀畅饮,纵论天下,实在是一件痛快之事,希望以后还有这机会,伯济,一路保重吧。”
袁方的言行举止,对郭淮极是重视礼遇,此时的郭淮,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惭愧。
“人言二公子是个软弱的废物,却没想到,二公子竟这般礼贤下士,气度上竟似远胜于大公子。他如此厚待于我,我却……唉……”
郭淮心中自责,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叹一声,拜别袁方而去。
目送着郭淮远去,袁方的眼眸中,肃杀渐起。
“伯济何在。”袁方喝道。
“末将在。”郝昭策马近前。
袁方马鞭一扬,沉声道:“传我军令,从今ri起,全军加强戒备,多派一倍的斥候,严密监视通往平原郡的各条道路,尤其是各条小路。”
“诺!”郝昭正sè一应。
“还有,叫将士们都打起jing神,抓紧cāo练,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知道很快就会有大战到来。”袁方补充了一道命令。
“末将明白。”郝昭得令,打马扬鞭而去。
袁方的目光延伸向了东方,眼眸中涌动着无畏之sè。
“刘备,你若真敢跟袁谭勾结,有胆你就来吧,我袁方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