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枢已经吩咐白晶晶了,最近这段时间,她不用一直陪在他身边,她的重心要放在南宫殿!
“叶承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跟你为敌,太可怕了!”
“难得听你不挤兑的夸奖我一次。权子墨,你今儿也吃错药了?”
“上了年纪嘛,偶尔忘记吃药也是正常。咱们,可不比年轻人了,对不?”
“是啊。不比年轻人了。”
年轻时候那种什么也不怕的情怀,竟是再也找不到了。
一声叹气过后,权子墨又无奈又苦涩的望着他,“叶承枢,你说怎么偏偏是你打算解甲归田的回家陪老婆孩子的时候,闹出这么一件事儿呢?难不成老天爷都见不得你过个舒坦日子?非要给你找点麻烦才算高兴。”
“谁知道呢。或许是老天爷太嫉妒我了。”
“……真不要脸。我咋觉得是老天爷太讨厌你了,所以才不给你安省日子呢?”
“哈哈。”轻笑两声,叶承枢敲了敲桌面儿,“不管老天爷怎么想。卓岚敢来,我会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
到时候,就是卓岚想收手,也得看他给不给他这个机会才是!
权子墨扯了扯嘴角,心里却还是有点揪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
要是卓岚容易对付,叶承枢也没必要把他自己算进棋局当中了。
轻叹一口气,他喃喃的道:“只希望卓岚不要选择一条两败俱伤的路吧!”
就算是叶承枢胜了,那也是惨胜。
他胜的不会轻松。
而输的那个人,下场就更凄凉了。连胜的人都是惨胜,真不敢想象输得人又是什么模样。
叶承枢眯了眯眼睛,目光虚空的望向远处,表情晦明晦暗。
“是啊,希望吧。”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权子墨认认真真的将叶承枢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绝大部分,是需要他回到丰海省之后,代替去了京城的白子爵布置的事情。白子爵去京城之前,将丰海省大部分的责任,都丢给了权子墨。纵然他很不想插手这些东西,他明明就是去丰海省教导唐麟的,谁想招惹这些事儿?可没有办法,白子爵已经托付给了他,叶承枢又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权子墨再如何嫌麻烦,却也不得不主动踏入这棋局。
丰海省与江南省,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叶承枢这边需要提前布置一下,便少不了丰海省的配合。
做最完全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才是叶承枢无往而不利的法宝。
胜负欲太重的人,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胜负欲之下。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叶承枢看过了太多,权子墨也看过了太多。
别看卓岚有着强烈的厌世情节,总觉得什么事都很无聊,活着都很无聊。可一旦他定下目标,他就会全力以赴,全身心的都投入进去,什么也不能让他停下脚步,简直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专注的人,从来都很可怕。
权子墨肩膀上的担子,从未这么重过。他也从没这么认真过。
从叶家大宅离开的时候,权子墨在黑夜之下,狠狠的吐了一口烟圈。
娘的!
刚才听叶承枢说话,为啥有一种回到小学听老师教导他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让权老爷不爽极了。要不是怕破相,他真想给叶承枢一记老拳!
毕竟,他跟叶承枢干过一次架,两个人的模样……
不提也罢!
反正他是有一周的时间都没敢见人!太丢人了!太丢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太丢人!至于叶承枢……他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办公都让秘书送到家里。
两败俱伤的事儿,他不会做。
也希望卓岚也不会做吧!
拢了拢黑色的风衣,权子墨上了车,轿车绝尘而去。
叶承枢一个人,站在越发显得空旷的客厅里,望着窗外那绝尘而去的轿车,面无表情,眸光潋滟。
萦绕在他身边的气息,沾染着浓重的肃杀与压迫!
排山倒海的胁迫感,如果有第二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卓岚?
卓岚!
那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好似席卷着冰刃一般。
“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