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态,那模样儿。
哪儿有点像是被看管起来的囚犯?
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估计还以为他是在跟小情人在沙滩上度假来着。
权子墨的轻松慵懒,是因为他对自己计划的信任,以及对钱九江等人能力的肯定。
至于姜宝贝……
她的满不在乎,完全是因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谁,她都可以不信。
唯独她身边的这个老男人,她必须得信。
所以当她跟白子诺看到钱九江的时候,她第一句话就问,“权子墨呢?那老男人是不是还在里边?”
在得到钱九江的回答之后,姜宝贝安静沉默的不像她。
不过,当越野车发动的一瞬间,姜宝贝就变成了姜宝贝。
她拉开一直捏着的车门,猛地就跳了下去。
因为 车速还没有快的离谱,所以姜宝贝只是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手臂跟膝盖被擦伤破皮,别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顾不上膝盖与手臂上的擦伤,姜宝贝头也不回像越野车行驶的反方向跑去。
那里,有她的心上人。
有她爱的想掐死他的权叔叔。
钱九江说,权子墨是有计划的所以才主动给勒布雷当了人质。他很安全,一点都不会有危险。
姜宝贝信了。
不是相信钱九江,而是相信权子墨。
于是她义无反顾的跑回来了。
这也要感谢勒布雷平日里的自负。
勒布雷笃定在这座府邸,在这个有层层关卡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所以这府邸的深处,根本没有一个巡逻的人。
勒布雷手下的那些人,跟勒布雷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不相信有人可以潜入到这座府邸的最深处。所以平时勒布雷的手下们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打架。
如此这般,这才让姜宝贝顺利的摸了进来。
被勒布雷关起来的这些天,姜宝贝与白子诺也不是坐吃等死。他们利用每天放风的一点点时间,大致的也摸清楚了这座府邸的地形。
姜宝贝听钱九江提起了麦考夫特,她便顺着自己脑袋里的地形图,准确无误的摸到了买拗口福特的宅子。
听了姜宝贝的话,权子墨无奈的冲她翻了个白眼,没脾气的骂道,“钱九江这小兔崽子,连个女人也追不上。老子回头真该弄死他。”
姜宝贝抱着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好像她一松手,她就会失去这个男人似得。
甩了甩脑袋,她那头粉毛,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头发,发梢底下的粉色,也已经褪色成了介于黄色与白色之间的颜色。
一磕脑袋,看起来,五彩斑斓的,难看极了。
但姜宝贝一点也不在乎,她哼唧两声,“你怪钱九江干嘛。是我自己跳车要回来找你的,他拦不住我。就算刚才他把我抓回去了,我也会想办法回来陪你的。”
“你……”权子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傻丫头。”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一句带着深深无奈与纵容的——
傻丫头。
“嘿嘿嘿……”姜宝贝傻笑着把脑袋靠在权子墨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坐在地板上。反正这鬼地方的气温能闷死个人,坐在地上也不怕感冒什么的。
“傻笑什么。”权子墨龇牙咧嘴的揉着被勒布雷揍了一拳头的脸颊。
心中的愤怒,到没有多少。毕竟他刚才是故意激怒勒布雷的。
他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勒布雷忍耐的底线在哪里。然后他才好判断出勒布雷这个人——
思绪,被姜宝贝更加猖狂的傻笑声打断。
权子墨收起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莫名其妙的盯着旁边的大侄女,“真傻了?”
“权子墨。”
“说。”
“我就喜欢听你喊我傻丫头。”
“哈?!”
“被你喊傻丫头,我就会觉得自己是被你宠在手心儿的。”
权子墨无语,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啥时候没把你放在手心儿宠着了?我一直都很宠你好吧。”
这傻.逼女人就这么跑了回来,他都没骂她一句,这还不算把她放在手心儿宠啊?
如果这都不算放在手心儿宠,那什么才算?
没好气的嗤笑一声,权子墨眼尾斜睨着站在铁笼子之外的几个壮汉。
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侄女,别给我整幺蛾子了。我做什么事儿,都是有计划的。”
姜宝贝高高的挑起眉头,冷冷的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声音也压的很低,“哪怕是被人揍?”
权子墨眼皮一掀,“你权叔叔,什么时候是会被人白打的傻.逼?”
“权子墨,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事儿。但我就知道一点,如果再有人伤害你,我一定会跟他拼命。哪怕这是你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你别说话,我就是傻.逼。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