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筝两顿都没怎么吃东西,她盯着那块蛋糕看了一会儿,才道:“拿过来吧。”
见她吃东西,佣人高兴的点点头。
桌上的手机滴滴作响,御筝看到号码后一怔,回过神后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接通:“喂。”
“你怎么没来?”电话里的声音染着一丝责备。
玻璃窗透出一张女孩子惨白的脸,御筝咬着唇,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我生病了。”
“生病?”裴厉渊握着电话,眉头轻蹙,“严重吗?”
御筝不想多说,听到他的关心后,原本苍白的脸颊都伸出一丝红晕,“不严重。”
“那就好。”裴厉渊说的都是客气话,但在御筝听来,却能让她干涸的心,渗进热热的暖流,“好,我们下周见。”
挂断电话后,御筝快速将面前的蛋糕吃掉,并且又仰起头“再给我一块。”
“好。”佣人见她愿意吃东西,忙下楼去告诉秦叔。
傍晚回到家,御兆锡竟然看到御筝坐在客厅,“筝筝,你怎么下楼了?”
“卧室里好闷。”御筝语气颇为撒娇。
御兆锡听佣人她中午吃了蛋糕,还吃了一些水果,心底难掩欢喜,“对,不要总呆在屋里,多出来晒晒太阳。”
“哥哥。”
御筝鼻尖发酸,伸手圈住他的胳膊,“都是我太胆小了,让你担心了。”
“不会。”
御兆锡掌心落在妹妹的肩头轻拍,不断安抚她,“筝筝很乖,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
御筝突然红了眼眶,定定望着御兆锡的眼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她眼底那抹眼泪,恰恰戳在御兆锡的痛处。御苑中彼此相依的兄妹,只有他们才能了解,曾经那段非人的日子,他们兄妹是如何相依走过来的。
那些过往,御兆锡不愿多提。他不想永远都在御筝心里楼下阴影,这些年他努力补救,但也清楚,有些东西,终是他不能弥补的。
御筝情况好转,御兆锡多日来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一放。他回到卧室,见到沙发里丢着一个女士皮包,还有连忆晨的车钥匙。
她也回来了?
御兆锡笑了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情莫名很好。他找出一张cd,打算听听来舒缓神经,却找不到遥控器开关。
平时他的东西都很有规律,可自从连忆晨搬进来后,时不时就会把他的东西弄乱。起先他总是疾言厉色的威胁她,但慢慢次数多了,他也就懒得说了。
虽然连忆晨总不把他的东子放回原处,但她也没有乱放,而是按照她自己的习惯放。后来御兆锡发觉,每当他找不到东西时质问时,连忆晨都会尽职尽责把东西找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而那一刻,他瞧见原本属于他的物品,出现在她的手心时,竟没有他原以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