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跑车开回御苑后,御兆锡将车停在院子里,抬脚往楼上走。午后正浓,庭院前后都分外安静。
御雍吃过午饭,莫闲刚照顾他睡着。他关上门下楼,恰好遇见上楼的男人。
“御少?”
莫闲怔了怔,“您怎么回来了?”
回来了?御兆锡深邃的眼眸一沉,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好像慢慢想起什么。他薄唇轻抿,问道:“御雍呢?”
“bosss睡了。”莫闲见他脸色不太好,没敢多说。
御兆锡应了声,先去御雍房间看了看,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脏污的衬衫脱下来,放在边上。
穿上干净的家居服,御兆锡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沉着脸将电话接通,“喂。”
“锡!”
唐言一阵惊呼,急声道:“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好久都不接电话?!”
抵在眉间的手指动了动,御兆锡抿着唇,声音很低,“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
“什么事?”唐言的语气绷紧。
御兆锡抿了口红酒,隽黑的眼眸轻眯,“我的私事。”
唐言心尖沉了下去,她按耐住心底翻涌的怒火,笑道:“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今天的生日宴爸爸没有等到你,所以取消了,他说再给我补办一场。”
御兆锡薄唇缓缓抿起,“下次我会准时出席。”
“好。”
挂断电话后,唐言慢慢收敛起嘴角的笑容。究竟因为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御兆锡没有出席她的生日宴会?
湖边那对天鹅交颈嬉戏,红酒的醇香滑过舌尖,余韵淡淡飘散在空气中。御兆锡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里,盯着空掉的酒杯,感受着余香消散的无奈。
周一上班,连忆晨刚到工作区,就被孟一抓住,“晨晨,你脸色不太好啊。”
“是吗?”
连忆晨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相比前几天是有些发黄。她叹了口气,道:“昨天急性肠胃炎,晚上睡的不太好。”
“严重吗?”孟一关心她。
“不太严重。”连忆晨摇头,笑了笑,“医生说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孟一松了口气,拉起她的手问,“干咱们这行辛苦啊,最容易不按时吃饭。你早餐吃了吗?”
连忆晨摆手,她的胃可能还在恢复,食欲不太好。
“我有牛奶,还有饼干。”孟一柜子里有很多备用零食,都是为她自己加班准备的。说话间,她把东西拿出来,拽着连忆晨跑去茶水间吃东西。
隔断另外一侧,匡穆朝拿着设计图纸,挑眉扫了眼茶水间的方向,而后又低下头,继续分析手里图纸的问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