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姑笑了笑,“我明天让人过来看看,这套音响确实用了段时间。”
“好。”邵卿点头,侧过脸看向关律,“我累了。”
她对他撒娇的时候,关律特别受用。他掐了手里的烟,拦腰把人抱起来,大步回到包厢。
莲姑眼见他们进去,抿唇一笑,同时也吩咐酒吧的服务员,不要轻易进去打扰,等他们叫人再去伺候。
这家酒吧包厢内隔音效果极好,邵卿躺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一边吃橘子一边抬起左腿,“这里捏捏,一天都穿高跟鞋脚跟都酸了。”
关律掌心托住她的左脚,拇指与食指轻轻按压她的脚踝,“昨天我在邵氏大楼外面遇见一个人。”
“谁呀?”邵卿半眯着眼睛,舒服享受的很。
“你妹妹。”
闻言,她咻的睁开眼睛,“她认出你了吗?”
“怎么可能?”关律撇撇嘴,“那年她才三岁,不可能还记得我。”
邵卿松口气,这会儿逐渐反应过来。她又重新躺回到沙发里,轻哼了声,“关律哥哥,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变的越来越帅喽!”
她的话语调侃,关律伸手把她拉起来,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卿卿,当年你为什么不指认我是绑匪?”
“为什么要指认?”邵卿掰开一瓣橘子塞进他的嘴里,说道:“那年我也才六岁好嘛,我害怕。”
“真的?”
“不然呢?”邵卿眨眨眼,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难道是关律哥哥长得太帅,我对绑匪一见钟情?!”
“呵……”
关律俯下身,将她整个人压回沙发里,“怎么个钟情法儿?让哥哥给你服务一回吧。”
“不要!”
邵卿笑着躲闪,伸手捂住他落下的亲吻,“关律你这个大流氓!你坏死了!”
“我哪里坏?”男人薄唇一下下吻在邵卿身体的敏感点上,含着她的耳垂轻咬,“说,你爱不爱我?”
“爱……”
邵卿气喘吁吁靠在他的怀里,挣脱不了他撒下的情网,“关律……关律……”
情动时,她那张小嘴总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关律听的全身发紧,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卿卿,给我。”
他的手掌一寸寸往下,邵卿整个人瞬间清醒。
“不可以!”
邵卿猛然推开他的手,原本染满*的眼眸清澈冷冽。她直勾勾望着覆在身上的男人,回答的不带一丝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这层膜,我要留给我的老公。”
“膜?”关律额头两边的青筋凸起,“做个手术又不难,我给你找最好的医院。”
“不行!”
邵卿拢紧身上的衣服,起身避开他,沉声道:“假的终归是假的,我不能留下把柄。”
前一刻她可以热情似火,勾引的他血脉喷张。可等他蓄势待发时,她又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关律面色阴郁,眸子轻眯,“有哪个男人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身边腻歪,却始终不能做?”
“不对。”关律抬抬下巴,五官被一层薄怒笼罩,“我压根就没机会做!”
邵卿一把抱住他的腰,扬唇在他嘴角亲了亲,“你怎么了?”
“没。”
关律起身离开沙发,拿起西装裤套在身上,“欲求不满,心情不好。”
“噗……”
也许外面的人都觉得关律发脾气很可怕,搞不好就要断胳膊断腿,但邵卿知道,他的怒火在她身上烧不起来。
“好嘛,这两天我有点忙,后天陪你吃晚饭?”
“吃宵夜?”
“晚饭加宵夜?”
关律叹口气,又将她重新拽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下,“除了晚饭宵夜,还要陪睡。”
“ok。”
邵卿伸手帮他把衬衫钮扣一颗颗挤好,语气温柔,“你寂寞的时候可以找女人,我不吃醋,但你不能对她们认真,知道吗?”
关律眼眸微动,突然笑出声,“不吃醋?啧啧啧,上次是谁冲进来把人家光着身子就给丢出去的?!”
“有吗?”邵卿眨眨眼,“我不记得了。”
每次她耍无赖,关律都拿她没辙。当年她六岁,他十五岁,那是他第一次为老大办事,奉命绑架豪门千金勒索钱财。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绑,他就给自己绑回来一个祖宗。六岁的小姑娘并没有在警局中把他指认出来,从那以后,无论是她上学还是放学,他总会亲自盯着或者派人盯着,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天,她背着书包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她是上流社会的名门闺秀,受过高等教育,有才华又漂亮。他是社会最底层的流氓混混,小学都没毕业,只有一帮出生入死,上不了台面的兄弟。他和她之间,根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