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凝视管家片刻,笑了,“江锦月的脸烂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安阳候高不高兴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管家:“可大少爷你刚才说让明日带着东西来取解药,”管家的想法很简单,大夫都治不了,江临却有解药,不正说明是他给大小姐下的毒吗?
江临:“你可以不来取,解药我能有,自然也能没有。”
江临伸手一指门口,“送客!”
管家脸抖了抖,顿时明白江临是什么意思了,想要解药,就不能说毒是他下的。
管家想到来之前夫人的吩咐,有些不甘心,试图挣扎,“大少爷从前不是最喜侯爷夸您,您何必跟夫人还有大小姐闹的么僵呢,若大少爷退一步,夫人定会在侯爷面前为大少爷美言。届时侯爷肯定会也对大少爷您另眼相看,心生满意的。”
江临眼神透出冷漠,“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侯爷,我江临从出嫁那日就已经没爹了。”
“所以,你也可以滚了,”江临再指门口,比前头多了几分凌厉。
常安非常有眼色的站出来送客,管家意外江临的反应,又懊恼自己没完成夫人交待的事,最后带着满心不甘出了卫府。
侯府的人前脚刚走,小周氏就出声了,“侄媳妇啊,这侯府一个下人都敢这么跟你说话,看来你在侯府也过的不怎么样嘛。”
江临回:“要是过的好,又怎么会嫁到卫家来,五婶你说对吗?”
小周氏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卫家?”
江临但笑不语。
小周氏更气了,立马把话头转向卫云昭,“云昭,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这么瞧不起卫家,你还不快管教管教他。”
卫云昭抬眼,“五婶,卫家有什么能让瞧得起的地方吗?”
“我……卫家可是大越的功臣,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出了那么多名将,哪一样不让人高看一眼。”小周氏说的挺自豪。
卫云昭一盆冷水浇下,“五婶,那是从前,不是现在。”
“现在的卫家什么都不是。”
他理智又冷静,还清醒的让人心疼。
小周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半天也没发出声。
卫云昭开了口,江临就没再跟小周氏搭话,吩咐常安等人把东西抬去昭云苑。
“慢着!”
结果才刚搬了一个箱子,外头就传来一道声音。
江临看向门口,见卫老夫人领着卫家女眷来了。
“啧,”果真财帛动人心啊,前头他跟卫云葭去赴宴,出了那样的事也没见人来问一句,今儿嫁妆抬上门,倒来的齐全。
卫老夫人进门就问江临,“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
“啊?”江临有一瞬迷惑,“嫁妆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收起来慢慢用了。”
卫老夫人道:“卫家现在不比从前,如今你既已入了卫家,又主持中馈,当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临还真听明白了,“老夫人让我拿嫁妆出来养你们。”
江临手指戳卫云昭肩膀,“你家什么时候有的这规矩,你娘和你几位婶婶的嫁妆都用光了吗?”
卫云昭面无表情,“我也不知,还请祖母严明。”
卫老夫人冷哼一声,“从前府中的事都是我在管,家里的开销也一直是从我嫁妆里在出,如今既然换了人管事,自然该他出。”
卫云昭皱眉,面色不愉,“我记得祖父的俸禄,父亲和几位叔叔的俸禄,还有我的俸禄以及朝廷的赏赐都是直接给到家里的。卫家在盛京有几家铺子,城外也有庄子,这些收入加在一起足以养活家里人,甚至还有余钱。不知家里是过的多富贵的日子,需要动到祖母的嫁妆呢?”
江临当即点常安的名,让他去但请府里的账房来一趟,记得把以前账簿也都带上。
卫老夫人被卫云昭当众驳面子,拉长着脸,很不高兴,“怎么,你这是要审我?觉得是我贪墨了府里的花用?”
“孙儿不敢,待账房来后查查账便知去向了,祖母不必着急。”卫云昭道。
卫老夫人:“够了!如今你只信这丧门星的话,眼中哪还有我这个祖母,你既铁了心要维护他,我再说什么又有何意,他既然舍不得他这点嫁妆,大不了勒紧腰带过日子就是,没人会勉强他。”
说的冠冕堂皇,而且说完就想走。
江临抢先挡在了门口,“老夫人何必着急呢,老夫人一心为卫家着想,连自己嫁妆都挪用的差不多了,我们怎么也要知道银子花在什么地方,受了多大益处,如此才好感谢老夫人。”
他笑盈盈,目光聚集在卫老夫人身上,卫老夫人觉得自己像被看穿了一般,不敢与江临对视。
账房很快来了,账簿也带了过来,江临让卫云昭看,上头一笔一笔支出记的清楚,但每隔几日就有卫安的名字在上面,每次少则一两,多则几百两,甚至还有上千的数额。
从账面来看,卫安一个人的花用可抵得上府内其他人加在一起的花用。
江临简单数了下上头卫安的名字,看向卫老夫人,脸上笑意更深,“老夫人儿子养的真好。”儿子两字,江临咬的很重。
那嫁妆是给了谁用的,再明显不过。
江临一让人去请账房,卫老夫人就知道事要遭,她瞪着江临,心头怒骂,果真是丧门星,搅家精。
她也后悔,当初就该跟账房打个招呼,有些账不用一笔一笔记那么清楚。
卫老夫人在表达对江临的不满时,卫云昭说话了,“祖母是想让江临一个做侄儿媳妇的,拿嫁妆去养夫家的叔叔?”
“祖母,五叔是有多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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