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犯法不犯法的问题,是人言可畏。”
“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不在乎。”我顶了句嘴。
母亲眉头拧巴起来,气呼呼地拽着我走到沙发前,看着父亲大声说:“这孩子我管不了了,你管吧!”
说完,她还推了我一把,将我整个人都推到父亲跟前。
“我管?我能说什么呀,她不是说了么,她和邻居是朋友。”
父亲小心翼翼地说,边说边偷瞄母亲的脸色。
他是个老实人,尽管他也看不惯我和商立麒走得那么近,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商立麒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见了面,还会打个招呼,时不时地与商立麒闲聊一会儿。
但是,母亲的担心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我们居住的这一带,是私人住宅区,大多是洋房和别墅,那些窝在家里,家务由保姆包办,平时不用上班,喜欢到处串门嚼舌根的富太太们没事总爱说三道四。
她们就像嗅觉灵敏的猫,哪里有腥味儿,就往哪里凑,她们总能自以为是的捕风捉影,一个个误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
尤其是住在我家对面的楼太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跟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一样,整天穿金戴银,那叫一个三八,从她嘴里总有听不完的八卦。
商立麒住在我的隔壁,除了我家,他从不与其他邻居来往,甚至连招呼都不打,邻居们横竖看他不顺眼,每次见到我和他走在一起,总是拿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之前,我听到过有关我和商立麒的传闻,竟有人说我是商立麒的小媳妇。
“我都给她预约好了眼科医生,上次她就没去,这次她又放了人家医生的鸽子,反而跑去跟那个老男人鬼混,你说我能不气吗?”母亲情绪激动,越说火气越大。
我哭笑不得,朝父亲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原本进门时,父亲和母亲一样是阴沉着脸的,但是见我给他使眼色,他眉头挑了下,脸色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我估摸着,他给我摆脸色,只是装装样子,平时他是十分溺爱我的。
都说女儿长大和父亲比较亲,这话我信。
我和父亲就是这样,彼此坦诚信任,更多时候,我的心里话会选择和父亲说,却习惯性地绕过母亲,母亲性子急,不是一个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心的对象。
“我们小四喜眼睛没毛病,再说,她从小到大,我们带她看过那么多医生,去过那么多家医院,压根就没查出任何病症,她的视力非常正常,你还多此一举地找医生干什么?”父亲斜着眼睛瞥了母亲一眼。
母亲瞪着他,两手插着腰,一副准备要泼妇骂街的架势。
父亲见状,忙说:“你别动不动就生气,你看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生气容易衰老。”
“吉潇,你……”
母亲气得咬牙,“我让你管管这孩子,你倒好,反过来教训起我来了?”
“我没有教训你,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少跟我说废话,明天你就带她去医院,再敢放医生的鸽子,我跟你们俩没完。”
母亲放出了狠话,我和父亲不敢不从。
“行,我明天一定带她去。”
听到父亲语气软下来,母亲这才罢休似地丢给我们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走开。
我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