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2 / 2)

这会儿才又头疼起来,到底要怎么答复他。

就这么模模糊糊睡去。

第二天六点闹钟响时,睁开眼坐起身,只觉一阵头重脚轻,她自己摸了摸额头,竟然发烧了。

看来昨天去公园确实穿太少,吹了风。

她爬起来喝了两粒感冒药,又回去睡下。

宋偲睡到自然醒,一看时间,九点,有几条岳元的消息,喜气洋洋,【偲爷,成啦!】

宋偲没回,皱起眉来,何夏今天竟然没喊他起床?

他起身打开门,客厅空荡荡,何夏房门紧闭。

宋偲过去敲门,“夏夏?夏夏?”

屋里没反应。

宋偲转动把手,门没锁,他打开门,见何夏盖着被子躺床上,双眼紧闭。

宋偲忙三步作两步跨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何夏,“夏夏?”

何夏轻轻应了一声,睁不开眼。

宋偲手抚上何夏额头,好烫!

他慌了神,忙去外头取来一杯水,扶着何夏软软的身子半坐起来,“你先喝口水,我去买退烧药。”

何夏无力倚在他怀里,胸膛结实有力,她忍不住想就那么靠下去。

她就着宋偲送到嘴边的杯子抿了两口。

宋偲再将她轻轻放下,立即出了门。

不过十分钟就回来了,又把她扶起来,给她喝了退烧药,再扶她躺好,就那么坐在她床边守着。

何夏脸颊泛红,不是害羞时的粉色,是烫人的潮红。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盖出一层阴影,自然卷翘,红润的嘴唇紧抿,娇憨似婴儿。

宋偲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体温计,只能不住用手给她试温度,觉得过了好久仍是发烫,一看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何夏温度不降下来,他一颗心悬在半空也降不下来。

宋偲先给岳元发了消息。

【S:带个含嘴里的体温计过来,发烧多少度需要上医院?】

【小元子:?偲爷你发烧了?先吃点退烧药,退了就不用去,去医院也是给开退烧药,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S:是何夏发烧,给她吃了退烧药,现在还烫。】

【小元子:吃了多久了?】

【S:六分三十二秒。】

岳元:……【半个小时后再看吧。】

宋偲只好干坐,就那么望着何夏,实在是坐不住,又打开百度,搜“发烧怎么办”。

看见说可以用物理降温:用热毛巾擦额头,腋下,手心,脚心等热度集中又挥发快的地方,还可以加酒精帮助挥发。

宋偲立即去厨房倒了盆热水,没酒精,就加了料酒,端到何夏床边来,用毛巾沾了热水先给她擦额头和颈窝。

何夏迷迷糊糊的,大约知道宋偲一直守在他身边,过了会儿,只觉额头凉凉的舒服起来。

然后那温热的毛巾移到颈窝,柔软的毛巾和带着凉意的手背触到皮肤上,清爽舒服。

她低低哼了几声,觉得热,掀翻被子,转过头想再贴在那凉凉的皮肤上。

宋偲被她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地低吟声带得心上猛颤了颤。

薄被被掀起一角褪开,修长天鹅颈下,锁骨深凹性感,柔软的纯棉睡衣覆的严实,没露一丝春色,却饱满如丰润山丘从原野尽头隆起,顶峰是小小一粒珍珠,凸在薄薄面料下原形毕露。

宋偲全身血都往某一处涌去,身体里一根沉睡许久的弦刹那间绷紧起来。

他艰难咽下一口唾沫,迅速将那被子拉到她肩上,手指发颤。

何夏发现他的手离开,又拱着脑袋贴过了。

宋偲察觉到她的意图,撇开毛巾,就那么用手背贴住她颈窝下的皮肤,触手处滚烫又柔软。

何夏脸上浮现心满意足的神情,红殷殷地嘴唇抿了抿。

她觉舒服了,宋偲却绷得几乎炸开,那簇火被点燃就难以熄灭,就算闭上眼,脑子里也是刚才那旖旎一幕,什么都没露,却比露什么都让他心悸销魂。

待手背不再凉,他又用毛巾继续替何夏擦拭,再不敢碰她颈窝,换到手心手背,反反复复,水凉了再换。

就这么折腾一阵,何夏开始出汗,额上密密麻麻一层细珠。

他也早出了一身汗。

这会儿再摸何夏额头,已经凉下来,汗也冷沁沁的。

按网上说,这就是退烧药起作用了。

宋偲松口气,又用毛巾将她额上和后脖的汗水擦干,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自己冲了个凉水澡,换上衣服过来,何夏正睁着眼看着他。

“醒了?”宋偲立即端了水杯递过去。

何夏眨巴着眼,看着宋偲还湿漉漉的头发。

她大约知道,刚才宋偲一直在用毛巾给她擦额头擦手,她躺着,他就在旁边没离开过。

她就那么看着他,猫儿眼里亮晶晶的感激已经要溢出来。

宋偲被她看得要化了,坐到她身旁,柔声问:“能自己坐起来喝水吗?”

他实在不敢再碰她。

何夏点点头,挣扎着撑起身子,闻到自己一身料酒味儿,抬眼含笑带嗔盯着宋偲,“你是想把我腌了吗?”

声音还很虚弱,没什么力气,嗓子嘶哑,想是咽喉也发炎了。

宋偲累一上午的疲惫瞬间没了,担忧和紧张也跟着消散,唇角一挑,笑了。

嗯,他不但想腌,还想吃了。

何夏也笑了,起身幅度大了点,薄被往下滑落。

还没等她动手,宋偲跟拯救掉落半空的玻璃杯一样,眼疾手快逮着被子就给她拉上去,盖得严严实实。

何夏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她没穿内衣,睡衣又薄,没被子可就尴尬了。

她接过宋偲递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又想到,宋偲怎么替她掩被子那么积极,难道是刚才他已经都看见……

何夏刚起这个念头,脸颊就热起来,从两腮一直热到耳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