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婆子等人都吓一跳。“四饼快下来,姥姥抱好不好?”
“女婿啊,你疼不疼?”
何平宴:“不碍事。”
米仙仙心里也有些心疼,但还是说站儿子一边:“娘,不碍事的,咱们四饼三年没见过爹,打他一巴掌算好的了。”
何平宴看着她,眼里透着笑意。
这一家几口亲密无间,温馨无比,高大的男子抱着小儿,娇小的女子依靠在侧,身旁还有几个玉秀的孩子环绕,委实让人艳羡。
何平宴身上所有疏离在娇妻爱子身边尽数撤去,显得尤为的温和可亲,勾着唇,向来带着疏离的脸不时笑着,双眼中星辉熠熠,只印着几人的身影。
能被他放在心底的人。
魏海不敢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幼子一巴掌让他没有任何不悦,至今还稳稳当当的抱着人,很是熟练的模样。
父子天性,方才哭闹不休的小娃坐在父亲怀中,除了不高兴的撅着嘴儿外,早就不哭不闹了。
他望过去时,正好何平宴也抬眼看过来。
轻轻颔首。
目光移到钟离夏身上,何平宴含笑的眸子稍显淡了些,开口道:“仙仙说得对,男女有别,钟姑娘在柳平县有事可找仙仙出出主意,她聪慧明理,甚过这世上大多数人。”
米仙仙脸都被夸红了。
钟离夏狼狈的走了。
何平宴跟魏还打了招呼,带着妻儿回房了。
回了房,米仙仙从何平宴怀里把小儿子给抱了出来,亲了口他的小脸:“四饼干得好。”
她早就想教训敢她了,只钟离夏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有一个救命恩人的头衔在不好下手,结果转头她儿子就给她出气了。
说来还多亏这女人,四饼的泼她也是见识到了。
懒馋泼全齐了。
何平宴招招手,让大饼三兄弟近前,挨个在他们小脑袋上摸了摸,眼中带着几分愧疚:“爹回来了。”
大饼打小是他带大的,何平宴出事时早就记事了,父子俩感情深厚,这会儿清秀的眼红着,眼泪滴滴哒哒往下掉:“爹爹。”
矮他一个头的小兄弟两个也靠了过去,还带着点奶音,脆脆的喊:“爹爹。”
四饼朝他们看了看,又把头埋进米仙仙怀里去。
“你们娘把你们照顾得很好。”何平宴道。
满含感激。
米仙仙眨巴着想哭的眼,理所当然的:“我可是他们娘。”
她等的就是被夸这一刻,这是一种肯定。证明在何平宴这个支撑不在的时候,她依然能把几个孩子好好养大。
为母则刚。
何平宴果然夸她了:“我的仙仙果然是人美心善,灵动聪颖,举世无双,世间难寻。”
可是何平宴心疼,他曾一手带大过几个孩子,知道带孩子多辛苦,尤其她还是那般娇气,哪怕有爹娘大哥们帮衬,也定然不轻松,更不提还要想法子赚钱供孩子进学堂。
这该是多么不容易。
但她只提了那些好的,中间的曲折却全然不提半点,何平宴无法想象,每当他一动念,就有无数的爪子子抓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喘息。
米仙仙得意的抬了抬小脸,当着孩子的面儿,她凑近了过去,转头脸就变了:“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计较先前她看你那一眼的事了。”
“她什么意思,她为什么看你?”
“老实交代!”
一副不依不饶,要让他解释清楚的模样。
何平宴细细回想了下方才的情形,破有些哭笑不得:“我与她除了这恩情,半点关系也无。”
另一头,魏海夫妻也在说着话。
顾氏先前见了钟离夏,这会儿对米仙仙,甚至何平宴都破有微词。
“到底是个姑娘家,又有天大的恩情在,好歹也得给些薄面吧。”
魏海不置可否:“要甚薄面才算薄?”
顾氏看着他,眉心也蹙着:“你先前不也打算撮合他们么?”
魏海:“算了吧。”
“何兄并没这个意思,何况,何嫂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他现在也没这心思了。
顾氏却脸一变。
“你以后也少掺和他们的事,或者劝劝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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