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蔷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可渐渐也跟杨辰一样开始习惯起周遭的环境起来。
酒楼一层摆着七八张桌椅,这里的人都不太讲究,坐的姿势也是一个比一个豪迈。男人女人都是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不时逗弄着邢文蔷跟她说着自己的见闻琐事。
有时候兴奋起来,这桌的人跟那桌的人还会激动的拍桌互骂,甚至到了撸起袖子就要好好打一架的地步。哪怕是这里的女人也敢一点形象没有的跟男人争执来争执去,要打要杀的模样一点不比男人柔和。
杨辰一边小酌着酒一边看着热闹,虽然吵杂,内心却慢慢平静下来。他也看出来了,这里的人倒不会真的互相过不去,相反大家的感情应该都不错。
“咚”一大坛酒突然砸在杨辰面前,原来是楼上的大汉不知什么时候跑了下来,浑身酒气的站在他们面前。
“小兄弟,你跟妹子从哪里来的”他喝的有些多,此时只能大着舌头说话。
杨辰笑眯眯的看着他,“从鹤鸣来。”
“鹤鸣是哪”大汉眯着眼想了想,大概是想不通或者想不通挥了挥手又说,“算了算了不管从哪来都无所谓八镇就是给我们这群无家可归的人安身之所的地方,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就在八镇待着,没人敢到这里找你们麻烦”他说的分外豪气,不过周围的人却也同意的附和的着,好似如果杨辰两人真的遇上什么大麻烦躲来八镇就一定能解决似的。
“你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邢文蔷有些诧异的问着,这些人给她现在的形象实在太好,怎么看都觉得这群人是一群好人。一群好人怎么会无家可归
大汉咧开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杀了我们镇上的狗官,屠了他家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三个儿子。被江湖朝廷驱逐,不是八镇我也没地方去。”
说了他有指了指他们周围的好几个人,“他为了救无辜的百姓放火烧了寺庙、她为了给自己丈夫报仇一连杀了九个狗官、还有他”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人,个个身手都沾着不少人命。跟这些人相比,邢文蔷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什么都没经历过。
“老板娘呢”杨辰忽然开口,正巧忙碌的妇女一刀落在又厚又重的砧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邢文蔷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大汉有些赏识的看了眼杨辰,幽幽的开口,“苏婶是给她弟报仇。”
“什、什么报仇”邢文蔷局促的问着,问完才惊觉自己的追问有可能会给自己凭添麻烦。
只是众人都没有觉得她的深入挖掘有什么用意,大汉像是讲着没有感情的故事,“苏婶有个相依为命的弟弟长的跟女子一般漂亮,刚满十六便被他们那有钱人家强行掳走等苏婶回到家,她弟弟也早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连死了都被丢弃在破烂麻袋里没人收尸。”他转着手中的陶瓷碗,苏婶跟他是邻镇,当年的事传的他们那都人尽皆知。
邢文蔷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回到家只找个弟弟的尸首,还是被人这么凌辱,苏婶当时那得多绝望她不禁抖着唇问下去,“后来呢后来那家恶霸有没有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