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时代优秀精英，姚宁想过一万种关乎自己未来发展成功方向的可能，唯一没想到有一天会卡在自己顾客这一关

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潺潺流下，划到下颚骨随着喉结上下律动吧嗒钻进西装上衣里。眼神不自觉瞟向驾驶座门，思考要是这时候他突然开车门跑出去完整逃跑的几率是多少、外面还没走的探员能不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并帮忙。

后座的人忽然动了。

李壹睁开眼，明亮好看的双眸泛着光，他转头看向窗户外那里没有风景，就是地下车库的风光都被隔壁轿车遮挡的严严实实。“我以为姚经理应该是个聪明人，最起码，跟她们俩不同。”

一盘凉水激得姚宁瞬间清醒，紧紧拽着后视镜的手也缓缓放下。他将身子往车椅狠狠一靠，口气带着些咬牙切齿姚宁现在非常确认是壹号杀了何莲。“你杀了阿莲艾米呢”

李壹反问他，“你觉得艾米比阿莲要聪明”

当然不，若不是何莲因为何蔓蔓的死情绪上头或许她能撑得更久。换句话说比艾米聪明的何莲都死了，艾米又怎么可能活着。

“姚经理，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是聪明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不用我交代你对吗”李壹把身子向前探，纤细苍白的手指顺着姚宁的西服将厚实的信封塞进他的内衬口袋，撤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拍了拍。“最近杀的人够多了，再多就太罪过了。”

聪明的人往往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有利的，李壹这是把选择劝交到姚宁自己手上。姚宁也没让李壹失望，咽了口口水就掏出手机当场给酒吧老板发了临时有事先不去他那边的消息，还特意举起手机屏幕冲后给李壹看清楚自己发的每个字，“明天我会第一时间辞职换一份工作，这样满意了吧”

李壹笑了笑，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这回是放过他了。当他打开车门潇洒离开时还别有深意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车门关上姚宁就用力一锤方向盘忍不住骂出两句粗口话。三十岁的人了还被二十岁的年轻人威胁，下属相继被杀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打，真他妈的窝囊

姚宁最觉得憋屈的，是心理上的后悔，后悔没早点察觉不对劲当初没相信何莲的话。如果他那天晚上信了，何莲是不是就不至于死想到前前后后在他们酒吧里跟壹号相识相知相恋最后分手的女人姚宁就哆嗦，她们是不是都已经

来不及多顾虑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姚宁最后看了一眼停车场上面还没清净下来的案发现场，油门一踩从另外一出口离去。路上姚宁的思绪始终无法冷静，前方是车水马龙周围是大都价值上亿元的美好夜景，他没有一点心思注意。恰好此时老板回复信息发了回来，他分心瞥了一眼，这没有什么远大志向的富二代只是大咧咧回了姚宁一句“ok玩的开心”。

靠他是以为自己遇上好玩的局才放他鸽子咕咕咕更是烦躁的姚宁果断又冒出几句难听的话，烦闷了好一会儿还是禁不住拿起手机给老板拨了过去。

那边声音很嘈杂，好似是在大型聚会里，巨大的音乐人声混合老板只能硬是扯着嗓子回应电话，险些让姚宁直接把手机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