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的惊慌失措矮个子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抬手给他指出一条明路。
“你要找你女儿谢青贤就在上面,往上头一直走过一颗树就能看到她。”
说完矮个子转身就把身旁押解的罪人一个个推出桥外,往下落白茫茫一片不是再死一次就是跟那群受苦的人一样落进残垣断壁之间。谢父不敢在原地多留,朝矮个子道谢说几句恭维话便匆匆沿着桥面一路往上奔跑。
矮个子没骗人,谢父气喘吁吁又跑了两三百米桥面就被一颗苍天巨树隔断。这树不知发生过什么全身都是乌黑、俨然是一副火烧过后形成的焦树。谢父绕着这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没看到自己的谢青贤出现,就在他纳闷是不是哪里出问题时焦树忽然亮堂起来,从粗壮的树干部分打开一道可以容纳一人进入的口子等待猎物上门
然后谢父就看到了过去,大概是好几年前的景象。
谢母脸上细碎的皱纹还没有到需要拉皮打针的地步、他的双鬓依然乌黑、三个大孩子即便开始接手家族的事也还穿着校服。
当人从局中脱离出来人才会发现原来他们到底有多睁眼瞎,当人们开始学会上帝视角才能恍然很多东西都是有征兆只是你没发觉亦或彻底无视。
“谢青贤,六十七分”
椅子拖动女孩缓缓走上前双手接过板着脸很是不高兴老师手中的卷子,这个成绩确实很糟糕,糟糕到老师都不愿意双手递试卷给她。红色水性笔、醒目的六十七,这张轻飘飘的试卷被谢青贤老师随手扔到她手上。
“谢青贤你已经升初二了呀,再这个成绩下去你还要不要中考啦你看看你的各科分数,全班平均分被你拖后腿多少我拜托你动动脑袋学学习,行不行”
拿着试卷的谢青贤张张嘴,想说的说不出来。
老师显然对她彻底失去信息,极不耐烦挥手让她下去回位置上坐好。
“真不懂谢家怎么就出了这样冥顽不灵的孩子”
放学铃如约而至,没了老师活泼好动的大孩子们终于躁动起来。准备回家的收拾书包、轮到值日的主动留下打扫卫生。纷扰吵杂的教室,握紧拳头的谢父紧紧盯着孤单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儿,她就像这个班最不和谐的音调只能静静听其他人发出美妙的声响。
留下来的学生只剩几个,负责拖地的班干部不小心在转身时弄掉谢青贤桌面上的笔袋,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笔袋精准无误投入脏水桶中溅起漂亮的水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做错事的班干部立刻把笔袋捞出来,可惜整个笔袋已经湿答答,拉开拉链里头的笔都泡了水。啊可怜的女生很是不好意思,“那个、要不我拿去给你吹干洗干净吧,不然我赔给你。”
谢青贤一句话也没说接回自己的笔袋用力捏干净残留的污水,在确认没办法再第二次利用后叹了口气。
低沉的气氛被其他觉察出不对劲的同学打破,众人围拢过来发现是班干部做错了事后一时面面相窥,好半天才有人这么说,“算了不就是个破笔袋么谢青贤你再换一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