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巷子黑得可怕,他们像两只报团取暖的幼鸟,许久都没分开。
两人凌晨才回去,别墅里没人,赵立泽的父母都还没回来。
他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结果,一路沉默地把人送回地下室的房间。
自那个吻后,他们就没说过什么话。
容真以为他把自己送到房间就会走,等了半晌,赵立泽一直站在门口靠着墙,视线从始至终落在他身上。
屋内,容真找了换洗衣物,走到门边,声音还带着一丝哑:“我要洗澡了。”
赵立泽撇开视线,身子稍微让了下。
容真进了浴室,回头看了赵立泽的背影一眼,关上门。
他站在淋浴喷头下,热水淋下来,容真下意识偏头,尽量不让水浇在嘴上。
等洗好换了睡衣出来,赵立泽居然还在哪里没走。
容真有些意外地进了屋,看了下时间,低声说:“我要睡了。”
赵立泽身子微动,还没开口,容真又补了句:“你是要在这儿睡吗?床可能会挤。”
赵立泽一怔,眼潭随即沉下去:“你对别人就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
容真说:“有啊。”但对你不用。
看对方脸色发冷,他认真道:“我开玩笑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门口的人表情变来变去,最终还是扭头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容真发现廊道边的一个靠墙的台子上放着热乎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