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19岁的周廷已经不见了。
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是在国外。
当年周廷b大毕业后考上了斯坦福大学研究生院,期间他们基本没有怎么联系过,两年后,容真得知他回了国,当时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对方退婚的消息,后来就去邱凌飞的酒吧喝酒……
而此时此刻,他看着明显成熟许多的周廷将新买的耳钉包装好,和一盒物品一起寄回国内。
收件人是容真。
耳钉和物品的包装他也认得。
那时他微信上有个国外的学生代购,很低调,人也很好,每次都会送他一些小礼品,有时母亲节或秦静姝生日,他准备买海外化妆品或包一类的礼物,会照顾对方生意。
后来很多次,对方邮寄回来的物品里都会附赠一枚精致的耳钉。
不是成对的,就是单只。
对方说家里是做首饰生意的,这些事残次品,配不成对,不值钱,每个客户都会送。
他那时也没在意,本来也不戴这个,全都放在柜子里压着。
根本没想过那耳钉和周廷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是那个小号里唯一的一个客户。
寄完东西,他跟着周廷回到卧室,刚进去就怔住了。
冷色调的墙面上、床头柜的相框里、整个房间……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照片。
有高中时期的,也有大学的……
就连床上,都有一个印着他照片的等身抱枕。
容真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周廷吃完饭,摸摸相框,打开电脑,开始噼里啪啦地写论文,写到深夜疲惫地关了电脑去洗澡。
回来时看到室内的照片,男人嘴角微动,似乎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