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欲伐邢州,真定王镕向天下求援,皇帝李晔是最后一个得到的消息,长安就像没了眼睛,没了耳朵一般,被无数节度使封锁在一个盒子里一样,若无那些节度使点头,任何信件都出不了长安。
李晔知道这种困境,可他也没法子,就如同现在一般。
呆坐在紫宸殿已经许久了,还是一动不动,贵妃何氏有些担心自己的相公,带着几个小宫女过来看看,推开殿门,正看到呆坐在殿内的相公,挥了挥手,自己一人轻轻进了殿内。
“陛下……”
李晔抬头看到是自己妻子何氏,叹了口气。
“小婉来了……”
“唉~朕无事,就是有些堵的慌。”
何氏有些担心相公,如同曾经一般,把相公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轻轻拍了拍,她知道,这时不是出言安慰,相公更需要的是心灵的安慰。
李晔轻轻抖动了一下手中的信件,自嘲一般说道:“河东欲伐邢州,天下震动……”
“呵呵……”
“朕却是最后一个才得知啊!”
何氏轻轻说道:“朝臣可有说辞?”
李晔叹气一声,说道:“他们还能说什么,说了又有何用?”
李晔向后靠了靠,整个身子塌啦下来,无奈道:“朝廷无兵无粮,又能奈何啊……”
何氏也是无奈,她只是个小女人,男人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可烦恼总是找上自己的相公,只能出言安慰几句。
“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心,河东伐邢州,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朝廷并无太多干系,还是少过问好些。”
李晔偏过头看了看何氏,脸上表情怪异。
“小婉话语正如朝臣一般啊!”
说着李晔轻轻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小婉你不懂啊……”
“邢州之事非同河东之事。”
何氏奇怪问道:“都是狗咬狗,有何不同?臣妾有些不懂了。”
李晔轻轻笑了笑,说道:“河东之战,是以朝廷为主,损失也最惨重,致使禁军几乎丧失殆尽……”
说道这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河东之事,错在朕啊!”
“可现在邢州之事又有些不同。”
何氏奇怪问道:“又有何不同?”
李晔看了一眼何氏,见她故意如小女儿作态一般,心情好了些,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如小女儿一般,呵呵……”
何氏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李晔还是回答了起来。
“前些日子,京城里有一句话流传,不知小婉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