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之时,你一力主导幽州兵马援兵王镕,战略上本没错,敢向强大的河东军挑战,并确信可以堵住河东军,这是战略上的藐视!但是战术上却未能重视尊重对手,在河东军已经破开井陉关后,明知道河东军善于奔袭,还不顾他人质疑,强令幽州军急行军,致使幽州军遇袭惨败。”
“这些教训,不可再犯!”
李思钰毫不留情在众将面前训斥高思继,就是要他要记住今日之事。
高思继面无表情,躬身行礼。
“属下铭记于心!”
李思钰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韩都说道:“韩都,你是帅才,本帅很清楚这点,但你为人高傲善妒,素与他人不合,这也是你的致命缺点,一个合格的统帅必须拥有八德,这些你可清楚?”
“今次本帅给你的兵马最多,所领辖城池最多,若他人向本帅报告说你肆意侮辱、诋毁他人,辜负了本帅,你一辈子就别想再领兵,给老子把一辈的门!”
韩都脸色铁青,最后叹气一声,拱手道:“属下不会再如此!”
李思钰冷哼一声。
“哼!明知自己缺点而自得,此为愚蠢!”
李思钰不再训斥韩都,而是看向独孤战。独孤战耳听着李思钰把在他看来都是神一般的大将,骂了个狗血喷头,心下极为紧张。
看着独孤战一脸紧张模样,笑了起来,说道:“独孤战,你年纪不大,入伍时间也不长,可知为何本帅选中你来防御蒲津关?”
独孤战手心冒汗,脑中空白一片,呆呆愣愣模样让各将一阵轻笑。
李思钰笑道:“呵呵,不必紧张,你还没犯下大错,本帅还不至于无罪而罚。选择你来防御蒲津关,一来你小子够坚韧,好像你独孤家这一代几个小子都挺不错的。”
李思钰看向一脸期望的独孤求败老头,又看向独孤战,继续说道:“二来呢,你小子听话!守御关口与进攻他人不同,守御关口最重要的就是听话、呆愣和坚韧不拔,不需要太过机灵,太过机灵的人容易被诱惑迷住了眼睛,往往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第三个原因就是本帅想要培养一些长安本地将领,咱们毕竟是来戍守京师的,手下全是外地将领,这会让长安内一些人不满,可本帅手里的确没有长安之人可用,而你就是长安人士。”
李思钰把事情解释了一番,这才让众将了解了李思钰的苦心。
“是,俺定不负大帅厚望!”
李思钰点了点头,挥手让三人退下,接着说道:“防御使人选已经确定,还需配上各军参谋……”
李思钰说道这里,皱眉看向裴仲德,说道:“裴老头,你觉得是内臣为好,还是文臣为佳?”
裴仲德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这才正色说道:“行乾不打算从参谋中调拨?”
李思钰点头说道:“一来参谋部本来人手就不足,这些参谋将留在潼关统御全局。二来本帅不想与朝廷关系闹得太僵,想把此等权利下放给你,由你来处置。当然,若是这些人不合格,本帅直接找你麻烦,到时可别怪本帅不讲情面!”
裴仲德严肃了起来,想了一下说道:“此事且容我几日,等些时日再给你名单。”
李思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此事。开口说道:“同州军部就以此定下了,现在再说民政之事,同州刺史为独孤求败,同州各县县令以及其余属吏面向关中士子统一考核,考核试题由本帅出题,并签署任命……”
“等等!”
李思钰话语未落,裴仲德急忙出言打断,卢氏不轻易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裴仲德却不理会。
李思钰看向裴仲德,问道:“你这老头又有何不同意的?难不成让朝廷人来任命?就那些歪瓜裂枣,老子真不想要!你就别给小子找一堆尽是扯后腿的家伙,行不行?”
裴仲德有些无语起来,听到李思钰这话,他就知道李思钰对朝廷派出的使者印象如何了,知道李思钰已经怕了。
裴仲德苦笑道:“行乾,不是所有朝廷人都是那般的……”
“老头,你说的我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扯老子的后腿,可小子也没看到好的啊?看到的都是扯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