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就答应好了,鄂尔斯还算是不错的汉子,若是刘之孝,为夫我还真的按着你的屁股打上一顿,如此方能解我心中郁闷。”
“嗯。要不妾身晚上让钰郎打几下?”
“你这可是在挑衅啊!”
李思钰叹息一声,说道:“鄂尔斯是渤海女真人……也就是渤海粟末部人,人还算不错,比刘之孝要厚实些。”
“嗯,妾身也察觉了呢,当时妾身提出分出一部与北衙,刘之孝犹犹豫豫,总是想着妾身开出的条件是否合适,鄂尔斯就简单了许多,钰郎的信誉在他们当中很重呢!”
“那当然了,在营州时,总是他们联手欺负老子,老子也吃亏最多,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可一直叫老子李死鱼李死鱼的,总是调笑老子会死不瞑目,被他们坑死。”
李思钰笑道:“古人云:吃亏就是福。”
“亏吃的多了,至少信誉是有了,不是你家夫君吹牛,若老子开口,现在去信,告诉刘之孝,只要砍了他七哥,老子就支持他做皇帝,并帮他干掉王行瑜和李茂贞,他刘之孝会立即动手的!”
“嘻嘻,钰郎就会说笑。”
说着李璇加快一步,转身站在李思钰面前,双手伸出,捧着李思钰脸颊,仔仔细细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孔,心中有些酸楚。
“钰郎遭了很多委屈,妾身比谁都清楚,只是那是七哥,纵然七哥做的再不对,别杀七哥,好不好?”
李思钰反搂住李璇肩膀,这一刻,他就想被抽了筋骨,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很是无奈道:“皇家之人最是小气,你七哥如此,你也如此,还不许人家发几句牢骚……”
“对……对不起……”
“唉……你七哥小气得紧,反正老子不会再去长安,哪怕他被人砍了脑袋也不去!”
“知……知道了。”
两人现今的样子很是让人无语,李璇勉力扛着李思钰,就像是扛着一个很大的布娃娃,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李璇额头汗水如流,可就是不吭声求饶,犟得很!
李璇又支撑了一会,身子也弯了许多,额头汗水滴落一地,李思钰这才直起了身子。
“犟!跟你七哥有得一拼!”
李璇终于大大舒了口气,擦了把额头汗水,抬头看向李思钰,很是灿烂一笑。
“钰郎所受委屈颇多,钰郎再如何欺负妾身,妾身也是愿意的。”
“唉……你也够贱的!”
“老子则更贱!”
“没事从营州跑出来干嘛,好好留在营州一亩三分地不好么?偏偏巴巴跑来长安自己找气受,可不就是贱么?”
“你也比老子好不到哪里去,没事招惹老子作甚,现在好了,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无,不明不白的,也不知后世子孙又当如何评价,是不知羞耻的公主,还是书写成极为悲惨的公主,下嫁、和亲了个荒野野人,而且还是连妾室都不如的公主。”
“妾室至少还弄个过场,你这位公主倒好,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