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对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李存信不满之人,想来诸位也不愿这等之人最后砍了诸位脑袋。”
“哼!”
提着高怀恭出了地道的面具男像是这次组织者,只见他看向众人,说道:“李存信所作所为,诸位甚是清楚,某家也不再多言,他能坑杀了这么多生死兄弟,无论诸位是何人,身居何职,想来都是心忧不已,而高将军就又有不同。”
“嗯,兄弟所言不错,高将军虽入洛阳也仅一年,但这一年却从无欺压百姓之举,反而每每以军助民耕种,多有善举!
只是可恨呐,可恨那些摩尼教叛贼竟然以毒伤了高将军,否则又岂会有李存信之事?”
“这位兄弟所言甚是,可是……事实已经如此,奈何?
咱们如今不是商讨摩尼教叛贼之事,而是如何赶走李存信,如何能把高将军留在洛阳。”
“俺觉得这不大可能,李帅今日所言,诸位又不是不知,有李帅的支持,李存信……难啊!”
“是啊,关键还是高将军,若非高将军伤势未愈而无法统军,想来李帅也不会以李存信统领洛阳京畿诸军。”
“唉……军中又不是没有可领军大将,李帅还偏偏看重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哪怕换个人也好啊!”
“换人?换你行不?”
“混账孙大牛,你以为你戴了面具,老子就不识得了你,换老子行不?咋就他娘地不行?单挑,老子让你孙大牛两个!”
“混蛋……你以为老子不认识你是不是?来来,张大牙,你他娘地出来,老子就看你张大牙凭啥本事能打老子两个,老子自绑一只手跟你打!”
高怀恭一阵傻眼了,看着两个面具男说着就要打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哼!”
一声冷哼响起。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不知是众人有些畏惧这个剧烈咳嗽的男人,还是单纯的被剧烈咳嗽打断了争吵,屋内十数人竟然再无一人开口,就是两个刚刚还争吵的面具男也一一坐回座位闭口不言。
“咳咳……咳咳……”
“诸位前来是商讨要事,而不是争吵私斗!”
说着,剧烈咳嗽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入口中,十数息后,才一一看向众人,最后又看向那个高大的面具男,轻声说道:“兄台还请继续。”
高大面具男笑了笑,说道:“李帅在军中威望无人可及,若要全力支持李存信,他人还真有些无奈,可是呢,李帅也不可能不顾军中上下将勇们的怨念,若真是全军皆对李存信不满,某家想来……李帅也不可能再让李存信留在洛阳吧?”
此言一出,屋内之人皆知此人是何意,高怀恭更是心跳如雷,整个手心全是汗水,他在军中也有了些时日,知道眼前高大男子话语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这将造成什么后果。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一时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