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那该死的李悍虎病了?不是晕死过去了吗?没昏迷不醒?”李晔极为焦躁问向李渐荣,语速又快又急。
李渐荣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忙又低头轻声说道:“回陛下,那李悍虎虽在门前昏倒,可并未与前次一般,而是病了,是真的病了。”
李晔一脸不可思议说道:“病了?这怎么可能,消息可准确?”
李渐荣点头,认真道:“奴婢敢用性命担保,确实病了。”
李晔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询问她的消息是从哪来的,而是走回案后坐下,细思此事带来的影响。
“陛下……张……张相国求见。”
就在李晔沉思之时,一小宦官在门外轻敲了几下房门,说着张浚求见。
李晔一愣,随即大喜,忙大声说道:“快,快请张爱卿进来。”
随着话语刚落,房门打开,进来一人不是张浚又是谁。
“陛下……”
“爱卿勉礼,快,快给张爱卿搬座!”
张浚尚未刚开口行礼,就被一脸急切的李晔拦住,对着李渐荣就是一阵乱吼。
也怪不得李晔如此兴奋急切,自他成了太上皇后,朝中大臣几乎就未曾前来拜见过他,至于孔玮、韦昭度更是告老归乡,本来他还真以为两位老臣告老还乡呢,无意中听了李渐荣与何氏埋怨,这才知道两个混账老臣竟然跑去了长安,竟然成了长安一小吏,这可把李晔肺都气炸了,还好,身边还有一位忠心耿耿之人,可不就是眼前的张浚吗。
张浚在李晔眼里是天下第一忠臣,可就是官职太小,想入宫太难了些,更别提来见他这位太上皇。
小皇帝李裕不是不知道此事,可最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去理会,否则,张浚根本没资格,也没可能入宫面见李晔。
张浚一想到今次为了进宫花费的钱粮,心下就是一阵心痛,不过他还不得不前来。
未等张浚开口,李晔有些急不可耐问道:“张爱卿,李悍虎可否是真的病了?”
张浚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正如陛下所言,李悍虎是病了,臣前去看了,病的挺重。”
从张浚嘴里再次验证了一遍,心下不由一阵狂喜,脸上却露出惋惜。
“可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在此时病了,可惜……可惜啊!”
“哈哈……”
张浚嘴角不由一扯,什么叫出身未捷身先死?但他并未欢喜,反而很是认真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
随即又皱眉看向李渐荣,低声说道:“臣今日来,是有件要事想询问一下陛下之意。”
李晔一愣,眨了几下眼睛,不由看向李渐荣,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笑道:“张爱卿莫要疑虑,尽管道来,此处无外人!”
张浚想起昨日之事,心下一阵犹豫,见他如此,李晔眉头皱起,不悦道:“爱卿有何要事尽管道来,此处……无外人!”
李晔把“无外人”说的特别重,张浚心下无奈叹息一声,声音依然低了不少。
“陛下,臣……臣昨日见到了……见到了东平王世子朱……朱友裕。”
“哦,见了就……”
“嗯?”
“你说是谁?”
“朱友裕?”
“朱友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