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
刘景瑄一脸恼怒看向宋道弼,冷声说道:“戏言?老宋,你说这话是不是再打仲先的脸啊?”
刘景瑄指着景务修,看着宋道弼一脸恼怒道:“仲先小妾是如何被仲先活活打死的?”
“戏言?”
“哼!”
宋道弼一阵语塞,刘景瑄嘴里的“仲先”名叫王仲先,也是枢密院中一权势宦官,只不过比起景务修又差了不少,可那也是宫内有头有脸之人,也不知景务修是何时看上了王仲先小妾,竟然趁着王仲先前去陕虢任观军容使时,令人绑了那小妾,一连祸祸了好些日,景务修权势颇重,宫内也无人敢说起这事儿,王仲先也是一直不知此事。
宫内斗争不比朝堂文官争斗弱了半分,甚至还尤为甚之,王仲先因宫市钱粮之事与王彦范起了争执,争执一起,可不就拿这事儿讥讽起了王仲先了吗,结果……结果就是那小妾被王仲先活活打死了。
同为宫内宦官头领,尽管景务修权势大了些,可却做了此等之事,明面上他人不敢多言,私下里却是极为不屑,别人怕他景务修,刘景瑄又岂会畏惧?
刘景瑄指着景务修鼻子大骂,景务修心下极为恼怒,或许他是有那个不良嗜好,但他又岂能真的觊觎了秦氏,还不是随意开口称赞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竟然被刘景瑄指着鼻子大骂,心下自也恼怒万分。
景务修心下大怒,却忘了这话就不该由他来说。
宋道弼暗自埋怨景务修,你自己做的好事,本就不被人所喜,又说这些屁话作甚,同时也有些担忧景务修真的在觊觎秦氏,看向景务修也正色了起来,说道:“老景,俺可是提醒你一句,俺们是一体,莫要因此而让他人笑话我等,若你真敢招惹秦氏,到时候可别怪俺们无情!”
“你……好!老子不招惹那女人!”
见宋道弼表情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本还想说几句硬气话语,最终也只得低头答应。
“哼!”
刘景瑄冷哼一声,心下却有些警惕起来,心想着明日让西门君遂派些人守在门口,他也有些担忧,万一自己出去了,眼前的混账掠了秦氏,行了当年之事,那可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道弼看着刘景瑄一脸不悦,知道他恼怒,心下对景务修又是一阵埋怨。
刘景瑄、宋道弼等人在杨复恭掌权之时,看起来是一方大佬,但无法沾染北衙神策军,也只是管管皇宫内之事罢了,哪有机会沾染朝廷之事。
也正因如此,这些宦官们才对杨复恭不满,现在杨复恭已经不再执掌神策军,宦官甚至不再仅仅只是中尉,不仅仅只是监军,反而一跃成了将军,可以直接统领神策军了,刘景瑄也成了神策军实际的统领。
按理说,宦官的品性都是尽可能把权利死死抓在手中,所有权利吃干抹净,可刘景瑄偏偏有些异类,神策军到手了,却不怎么过问,竟然全都交给了西门君遂,全都给了宋道弼、景务修等人,对此宋道弼极为满意。
宋道弼知道景务修想要再进一步,也想为神策军左将军,为朝廷辅政大臣,像当年杨复恭一般,对此宋道弼极为警惕,他更愿意保持现状,更愿意刘景瑄为辅政大臣,可是一想到最近发生之事,想到小皇帝竟然未能回宫,不由皱眉起来。
“老刘,陛下为何不与你一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