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首先看向那个狱卒:“人犯是何时送进来的?你又是何时发现他自缢身亡的?”
这狱卒想了想,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禀告大人,人犯乃是巳时送入狱中,小人亲自将他关入这间牢房,并上了锁,小人中午吃过饭后,依例巡视牢房时,大约在未时,发现犯人已经自缢身亡,小人刚刚把这件事上报,并请了仵作过来,这位大人便闯了进来。”说罢,他指了指一旁的夏允彝。
赵无忌陷入了沉思,上午十点送了进来,然后下午两点发现犯人身死,这中间有四个小时的空隙,却不知是有人杀害了此人,还是此人畏罪自尽。
“这一片牢房都有几人看守?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这间牢房?包括狱中的人员?”
“禀告大人,这一片一共五十间牢房,俱是小人一人看守,小人的看守时间是一天一夜,通到这里的道路只有一条,小人一直在前面看守,从未有人从此路经过。”狱卒很认真地说道。
“那你吃饭是在哪里吃的?”
“小人不敢擅离值守,饭菜自有专人送来。”
赵无忌听了,点了点头,按照这狱卒的口供来看,从始至终没有外人进入牢房,排除狱卒杀人的可能性后,那便只能是嫌犯畏罪自杀了。
赵无忌又看向了那仵作,这人年约五十余岁,身板有些偻了,下巴上一片灰色的胡子,他低着头有些畏惧赵无忌的样子,看向赵无忌的眼光也有点躲闪。
“你是仵作?”
“正是。”
“尸体你可曾查看过?死因是什么?是自缢,还是被人害死?”赵无忌一边说,一边斜了旁边的狱卒一眼。
老仵作咳嗽了两声,本已有些弯曲的腰显得更弯了,他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如同铁丝划过石头般的刺耳,“启禀大人,小人家就在这里不远处,接到消息说有犯人身亡,这才匆匆赶来。”
“死者的死因?”
老仵作又咳嗽了几声:“启禀大人,经过小人验视,死者乃是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