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个掌狱官是谁?他怎么和你说的?”
“掌狱官名叫谢元,他吩咐小人说,狱中刚死一人,乃是得了传染病,让小人速速前来将人运出城外,焚烧后挖坑填埋。”
“谢元?”赵无忌看了商敬石一眼,商敬石会意,当即便带着几个侍卫出去寻找那掌狱官去了。
赵无忌看着跪在地上的狱卒和仵作,狞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二人是不打算招供了对吧,来人,大刑伺候,本官就在这里审问你们!”
牢狱里刑具都是现成的,随着赵无忌的一声令下,顿时各种各样的刑具便扔到了二人面前,什么烙铁,挠皮肉的挠子,钉指甲缝的竹签等等,乱七八糟摆了一地,二人在牢狱中待得时间长了,如何不知道这些刑具的恐怖?惊慌之下,还未等用刑,两人便急忙一五一十地招了供。
据狱卒所言,他将犯人送进去之后,就一直在前面看守,在此期间只有掌狱官一人曾进去过,发现犯人死后,也是掌狱官找来的老仵作,仵作也招认是掌狱官谢元让他出具犯人自杀身亡的证据。
赵无忌心想这掌狱官莫不是乱了分寸,一会命人伪造自杀痕迹,一会又说犯人乃是患了传染病而死,行事如此颠三倒四,想必是得知行迹败露,打算狗急跳墙。
于是赵无忌命人将狱卒和仵作带回府衙,至于死者,又重新找了一个仵作鉴定了一番,留下正确的记录,记下了死因乃是被人自后面活活勒死,这才将尸体运往他处。
赵无忌返回府衙后不久,便见商敬石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满脸的沮丧之色,原来这个掌狱官谢元,估计是自知难逃一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一口水井之中自杀,待到周围百姓赶过来,将他打捞出水时,此人早已气绝身亡,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青州府衙的客厅中,赵无忌端坐在太师椅上,端着手中的茶杯,喃喃说道:“杀人之后,又急忙自杀,看来这个掌狱官,当真是很害怕王廷锡啊。”
夏允彝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功败垂成,若是能活捉那掌狱官,让他出来指认王廷锡,应可让这幕后真凶伏法。”
赵无忌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只见他盯着手中的茶杯,阴恻恻地说道:“王廷锡啊王廷锡,你当真以为本官就抓不到你的把柄了吗?哼!本官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此言一出,这阴森的语调,便是旁边夏允彝也有些承受不住,只觉得阳光照耀下的客厅里,顿时就变得阴风习习寒气逼人,自己的后背也是阵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赵大人的气场当真吓人,刚才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阳光模样,为什么这时,面前的少年却给自己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感觉很阴森,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