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宇放心,我定会全力助你,定要取下土司雷明的首级,建功立业,回报大人!”
两人相视一笑后,不约而同地用力一抖手中缰绳,马匹不断加速,没多久,他们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笼罩全城的淡淡晨雾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渐渐散去,吃过饭后,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去迎接崭新的一天,开始劳作,钦州城由安宁寂静,慢慢地又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昨日在飞马岭购买了宅院的土司和头人们,人人都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纷纷带领着手下,挑着沉重的箱子,或是赶着满载箱包的马车,牛车,从四面八方,向着钦州商会的位置赶去。
这些浩浩荡荡的队伍,顿时便引起了沿途百姓和民众的注意。
“嗯?不是说这些土司们,被赵大人强买强卖,逼着他们高价去买飞马岭那边的宅子么?昨天看他们还各个愁眉苦脸的,今日怎么一个个笑得跟朵花似的,看这样子,似是他们不是去交钱,倒像是去捡钱去的。”
钦州城内,得月楼二楼的一处雅间内,望着窗外那些带着沉重箱包匆匆赶路,却又一脸兴奋之色的土司们,一人有些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雅间不小,是得月楼二楼面积最大的一处,里面共二十余人,围着两张大圆桌,团团而坐,每张桌上都摆着两壶香茗,几碟点心,在场众人均是衣衫华贵,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只有一番风范在内。
这些人都是钦州城各个行业的翘楚豪商,人人都是身价不菲,在其所处行业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座中一名老者闻言,禁不住冷笑了一声,道:“周掌柜,这番话居然出自你口,可当真让老夫失望的紧。”
这老者正是盛唐轩的李周文李掌柜,李家的祖先早在一百多年前便来到钦州,创办了盛唐轩这家瓷器行,这些年来,在李家历任精明强干的掌柜操持下,盛唐轩始终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时至今日,已成为钦州乃至在广西一地,有数的几个大瓷器商之一。
李周文为人一向谦和,跟谁都能谈得来,平时有豪爽仗义,处事公道,所以在钦州的商界中很有威望,如今他被钦州伯赵无忌看重,加入了钦州商会,成为商会六人仲裁委员会中的一员,他的威信就更高了。
天德茶庄的周掌柜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李老莫怪,莫怪,前几日,这街头巷尾的百姓,不是都如此说么?说赵大人最近缺钱,所以便故意强卖飞马岭那边的荒地给这些土司。”
李周文又是冷哼一声,“不过一些愚夫俗子而已,人云亦云,怎能做的了真?周掌柜,这里也无外人,你我说话大可随意一些,我且问你,平心而论,钦州伯以往的官声如何?”
李周文目光炯炯地望着周掌柜说道。
周掌柜想了一想,便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道:“钦州伯在西北,在山东一带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的事迹,在下略有耳闻,此人称得上是勤于政务,爱民如子。”
李周文笑了笑,道:“既然钦州伯爱民如子,那周掌柜又为何会认为钦州伯,会在飞马岭强买强卖,坑害那些土司,难道那些土司,就不是我大明的子民么?”
李掌柜这话一出,正好打在了周掌柜话语中的漏洞上,让他顿时哑口无言,讷讷地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李周文看着周掌柜的窘状,摇了摇头,说道:“钦州伯天纵之才,神机妙算,行事一向如同天马行空,让人无迹可寻,却往往能大获成功,岂是你我等人能随意揣测?
老夫虽然也不明白钦州伯的用意何在,但老夫却相信,钦州伯如此做,一定有他的想法和考虑,钦州伯胸怀大志,腹有锦绣,我等凡事不宜多想,只需紧跟钦州伯,遵令行事便好。”
在场众人均是钦州城内有头有脸,实力雄厚的商人,此刻听到李掌柜如此推崇赵无忌,虽然心中也有些将信将疑或是不服气,不过众人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哪一个不是心思深沉之人,虽然心中未必如此想,但表面上却也都频频点头称是。
“昨日李老派人相请我等,说道今日在此有要事相商,以在下想来,莫非也是为了这飞马岭之事?”另一名商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