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包围锦州不是一次两次了,而祖大寿,当年也曾经投降过皇太极一次。
那是十年前,在大凌河城,清军也是如此这般的围困明军,粮草断绝后,明军开始杀人相食,场面惨不忍睹,最终实在熬不下去了,祖大寿只得开门出降。
不过投降后的祖大寿,很快便以自己给清兵做内应为由,让皇太极放了自己,随后祖大寿逃入锦州。
但逃入锦州的祖大寿并未履行对皇太极的诺言,实行内应之事,他依旧率领着明军,战斗在明清两军的最前线。
此举让皇太极极为愤恨。
几日之后,援军若是再不来到,自己便只能再度投降了,祖大寿暗自想道。
“将军快看,那是何物?”戴明突然指着浓雾中的某处,惊讶地叫道。
祖大寿定睛看去,只见浓雾之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白色的物体,仿佛一只只白色的蝴蝶般,在空中翩翩起舞,飘飘荡荡在空中乱飞。
祖大寿定金看去,却发现天空中也出现了点点的鬼火,在浓雾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在空中盘旋起舞。
夜色弥漫,鬼气森森。
这些又是个什么东西?
祖大寿和戴明两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心中俱是既有些疑惑,也有些恐惧。
清军营寨中。
“二哥,不好了!”多铎匆忙跑进多尔衮的帅帐中,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脸上尽是惊慌之色。
眼看他如此惶恐,多尔衮急忙站起身来,“这么了?莫非明军前来袭营?”
“不是这个,”多铎摇头说道,“二哥你看。”
说罢,他将左右手抓着的物品,一起放到了多尔衮的案前。
多尔衮凝神看去,左边是一摞纸张,右边则是一个不大的黑色灯笼,这灯笼十分诡异,黑色的外壳不时有幽蓝的冷光闪耀,古怪得紧。
多尔衮皱眉取过左边的一摞纸张,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预感。
“那一夜,我走进了小叔子的房间……”
“震惊!堂堂亲王,居然对嫂子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福临为何长相不似皇太极?真实原因竟是这样!!”
“风流倜傥睿亲王的二三事……”
“为了一名女子,两个尊贵的男人竟然大打出手……”
来不及看完所有的纸张,多尔衮早已脸色铁青,撕拉几下,便将手中的纸张给撕了个粉碎!
“竖子安敢如此辱我!”多尔衮一声怒喝,胸口被气得不断起伏,眼珠也瞪得通红,看上去十分吓人。
“二哥,冷静!”眼看多尔衮有即将爆发的征兆,多铎急忙上前一步,死死地抱住了他,“二哥,你若发火,可就中了赵无忌的计谋了!”
不断喘着粗气的多尔衮,在多铎死命的劝阻下,终于一点点地恢复了冷静,慢慢平息了下来。
随即多尔衮将目光投向案几上的那个奇怪的灯笼,他想了想,便甩掉多铎的手,上前拿起灯笼,仔细端详。
“孔明灯?”对汉家文化非常熟悉的多尔衮,很快便认出了手中的物品,不过这个孔明灯却是有些奇怪,外观上与普通的孔明灯大不相同。
孔明灯很少会用黑色的纸做外壳,并且他手中的这盏孔明灯,外壳还幽幽地冒着蓝光。
多尔衮皱眉审视着眼前物品,他的目光突然一凝,视线投向孔明灯内的一处角落,他探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撕扯了几下,从灯内扯出一张纸条来。
“大明兵部侍郎,总督辽东兵马,钦州伯赵无忌,告锦州城祖将军书?”
“本官率十万大军,前日已至杏山城下,不日便会挥师北上,斩杀鞑酋皇太极,为将军解围,请将军继续坚守数日!”
“此外,想必此信也会被满鞑拾获,本官正告尔等蛮夷,天朝大军已至,尔等再不退去,休怪本官心狠手辣,到时天兵杀至,定让尔等做他乡之鬼,死无葬身之地!”
“噗!”多尔衮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