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像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飞快从方弥身下钻出来,趁着方弥没反应过来前,仓皇逃回了客房。
万幸他们今天在方弥家里,没有在他那个小小的单间出租屋,晚上不用睡在一张床上。
这边的席音回房后第n次上网查起了做攻的攻略,而客厅里的方弥生无可恋地挫败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趿着拖鞋偷偷摸摸出了门。
两分钟后,隔壁贺兰舟家的客厅,两人在桌旁相对而坐。
“...就是这么回事。”方弥拄着下巴闷声说。
贺兰舟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满脸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你就这个事?”
“这个事还不是大事?!”方弥看他说的轻描淡写,不爽道:“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这简直是天大的事!”
“我不懂你还来找我?”
贺兰舟戏谑一笑,拿起一旁的稿子悠哉悠哉地说:“我不懂,之前不也帮你追到人了。”
方弥脸色一僵,认输般垮下肩膀,余光瞄了瞄他手里的小说原稿。
“大作家,你再帮我一次,我帮你想想小说梗什么的,或者给你提供下一个受害人,胖子怎么样?”
“免了吧,别为难你那个除了脸就空空如也的脑袋了。”
由于过的独居生活,贺兰舟家里只有他自己,他习惯在半夜起来赶稿,这时候算是提前一个小时就被方弥的敲门声叫醒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一边工作一边有些敷衍地说:“按理说,你们交往两个多月,也该有点进展了。”
“就是就是。”方弥点头如蒜,怏怏道:“但他不愿意。”
“但是呢,在这之前总要需要点铺垫,例如营造好气氛什么的。”
“比如?”
“你们约过会吗?去约个会,搞个什么烛光晚餐,配上酒精,我猜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