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道刺眼的金光,晃住了陈应的眼,十两一锭的金子,一箱装着八十外,两箱就是一百六十枚,合计一千六百两金子,陈应急忙打开第三个箱子,哗啦……满满的铜钱,像流水一样落到地上。
陈应感觉到事情大条了,接着打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大箱子,整整二十二口大箱子,全部装满铜钱,粗略估计不下七千贯,还有四箱子装着银子,也有足四万两,一千六百两金子,相当于一万六千贯,四万两银子四万贯,再加上七千贯的铜钱,足足六万两千贯。
陈应的脑袋顿时就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给他准确的答案。没有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陈应魂不守舍的坐在门挡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发呆。
“砰!”一个沉重的链搭扔在陈应面前,满满的链搭重约百斤,看着这百斤重的铜钱,陈应抬起头望着许久不见的尤子英。
尤子英是陈应一起在泾阳血战的老兵之一,在泾阳之战后,他被封分配到通阳门当守城副校尉,尤子英并没有选择与陈应继续在沙场上博命,他做这个从七品的守门军官,感觉非常滋润。不过尤子英也没有搬出去,依旧住在陈应府上。
“我不缺钱,你挣这点钱不容易,拿回去娶妻也好,买点地也罢!”
、“陈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知道你遇到难事了,兄弟我大忙帮不上你,这里有十六贯三百文,全部给你,我本想再借点,凑够二十贯……”
陈应莫名奇妙的道:“我真不差这点钱……”
“陈兄弟,你也别骗我了,整个长安都传遍了!”尤子英一脸忿忿的道:“皇帝老儿,让你拿五十万贯,修长安到函谷关的驰道,别说五十万贯,就是五百万贯都修不好,整个长安的人都说陈兄弟要完了……”
陈应的脑子慢慢有了一些模糊的意识,昨天夜里他与李元吉喝到兴起,或许是陈应酒壮怂人胆,又一次亲口向李渊提亲。
李渊坚决表示绝无可能。
陈应提出他可以给大唐每年多制造一千万斤钢铁。
李渊依旧坚持不妥协。
陈应提出他可以让大唐的军队战斗力提高三成。
李渊同样不为所动。
最终连李秀宁也加入跪下替陈应哀求。
可是李渊依旧拂袖而去。
李建成、李世民包括李元吉都向李渊求情,李渊依旧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告诉陈应回去等着坐白城郡马吧。
陈应自己向李渊提出,他可以为大唐修一条驰道。
李渊这才勉强同意,但是陈叔达表示国库没钱,最多可以拿出五十万贯。
直到现在,陈应这才明白,昨天李渊的那场夜宴,其实就是为他专门而设,目的就是引他上当。
如果陈应脑袋清明的时候,绝对不会自己给自己挖这么一个大坑,可是在醉意上涌的时候,陈应也把牛皮吹破了。
在这个时代修一条长达四五百里的驰道,难道无疑不亚于后世在青藏高原上修一条铁路,恐怕代价比后世的青藏铁路还要高。
修建驰道与修建铁路一样,在平原地区代价稍低,可以穿越山区,需要修大量涵洞和桥梁的时候,造价更高。而且会高得没谱。
真正要修从长安到函谷关的驰道,具体修建费用是多少,陈应并没有认真的计算过,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会低。其实,陈应只是自己把自己弄坑里去了,长安到函谷关也好,到洛阳也罢,一直都有完整的水运体系,根本不需要费力的去修建驰道,整个渭河就是最好的水运动脉。
可是,君无戏言。陈应大话已经吹出去了,事情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要么陈应如言制造出一条这么长的驰道,要么陈应就可以等着接受李渊的惩罚。
陈应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要你多嘴,要你多嘴,事情大条了吧?还真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