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就连自己这个公主都要看她的脸色。如今却落到这般的下场,不由得让人唏嘘叹惋。
“给你带了些吃的,尝尝吧!都是大王城的特产,长安吃不到的。”南宫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平静的说道。
栾玲轻笑一声道:“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看到殿下身材如昔,我真是羡慕啊!你看看我这个样子,除了生孩子就是生孩子,也没别的本事。这人呐……”
“大胆!”彩云一声娇斥。南宫怀不上孩子是大忌,她们这些身边人根本不敢在南宫的身边提身孕这两个字。就连提起小孩儿来,也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如今栾玲居然敢当面讽刺南宫怀不上孩子,着实恶毒。
“住嘴,下去。”南宫一挥手,示意彩云与追月出去。
“公主殿下!”追月大惊,她们可不敢放任南宫和这女人独处。
“没事的,你们下去。有些话我要单独和大夫人说。”南宫眼睛盯着栾玲,一眨不眨似乎要让将这个人印进脑子里。
彩云与追月对视一眼,只得退下。可她们紧紧的把着门口,只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便会冲进去护主。
“公主殿下果然还是原先的脾气,罢了便尝尝公主远道带来的吃食。咱家的吃食一向不差,不知道这大王城的特产是何味道。”
说罢便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的扫荡起桌上的吃食。孕妇本就能吃,加上这些小菜精致有余,而分量不足。一小碟菜只装了一个盘心,哪里经得住她这般狼吞虎咽。只是一盏茶的十分,便吃了个干净。
栾玲豪迈的一抹嘴,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喝下。赞说道:“这吃食果然不错,嘿嘿。这葡萄酒好久没有喝过,如今喝起来真是回味无穷。”
“大夫人果然有家祖的遗风,做事豪爽的可以。你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南宫的俏脸含着霜,眼睛依然死勾勾的盯着栾玲看。
当着瘸子不说短话,看起来栾玲刚才讽刺南宫不能生育,已经让南宫恨她已然入骨。
“到了今天这地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跪下求个饶你就会放过我?笑话,只怕是你肯。那个负心薄情的男人也不会肯,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好过的样子,这些年他又娶了几个进门啊!没再弄个什么公主娘娘的?哈哈哈”
“你笑吧,过了今晚怕是再也不能笑了。本宫听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本宫在你这里,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呢?真想看看你这颗心是怎么长的,按说你也是名门闺秀,可做起事情来比起娼门里出来的都不如。”
“我呸!我不如娼门,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当年,堂堂的一个公主偷汉子。被我拿了活的,不知道谁光着屁股不知廉耻。”
栾玲抱着肚子冷笑,厉声揭着南宫的过往。
“是啊!不过本宫听夫人说,当初大夫人也曾经如斯。当年,夫人可已经和侯爷定了婚的。还不是被夫人拿了活的,好像大夫人进门的时候,还是怀着身孕。可本宫再不堪,也知道从一而终。敢问大夫人腹中的孩儿是谁的,你说得清楚么?”
“你……”栾玲被南宫气得头摇手颤,手指指着南宫的鼻子不住的颤抖。双眼突出好像一条死鱼,眸子里闪着怨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南宫。
“你好狠,我腹中尚有胎儿。你这么做就不怕天谴报应?”栾玲的嘴角缓缓的流出了一行鲜血。
“本宫让你尝大王城的美食,可并没有邀你饮酒。这可怪不得本宫。”
“你个丧尽天良的娼妇,我今天跟你拼了。”栾玲想着掀桌子,却发觉手臂已经不听使唤。
“这是鹤顶红,慢慢消受吧!”
“你这娼妇,我已我的血发誓即便是死了。也要咒你这辈子生不下一男半女,到老了孤独无依哈哈,哈哈哈!”
栾玲双目赤红的流着血,嘴里不停的喷着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