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时煦坐在飞驰而行的马车里,额头上全是热汗,全母和全琪看着赵时煦的身体,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半晌后,全母才道:“小王爷,这马车如此颠簸,您怕是受不住啊。”
赵时煦看着全母,微微笑道:“伯母放心,我死不了。”
“民妇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小王爷。”
赵时煦闭了下眼,奋力的拿出一个药瓶,从里头倒了几颗药丸出来丢进嘴里,以此平息腹中的难受。
看着一脸虚汗的赵时煦,全琪道:“小王爷这身子...南境臣民都还不知道,如今朝廷与南境开战,小王爷又怀着皇上的孩子,这怕是...”
赵时煦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是小爷的事,不用姐姐操心了。”
全琪顿了一下,忙赔罪道:“民女只是站在南境百姓的角度想了下这个事情,希望小王爷早做准备。”
赵时煦看着她们,微微笑道:“有劳提醒,回了南境,小爷自然有很多事要做。只是,让伯母和姐姐白跑了一趟,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全母一听,立马道:“小王爷言重了。”
赵时煦喘着气,吃了单于的药丸,身子好受了许多,却是乏的慌,正难耐时,赵臻便掀帘而入,也不理全母和全琪,直接走向赵时煦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并道:“小王爷未卜先知,是属下慢了,让小王爷经历这番折腾。”
赵时煦看着他,只问道:“十命呢?”
“小王爷放心,熟悉并没伤他性命。”
“这一次多亏了臻兄反应及时。”
赵臻看着赵时煦,声音柔软了起来,“是小王爷日夜提防起来作用。”
赵时煦听后,无力的淡笑了下。
“小王爷,您累了先歇息,这里有属下,待您睡醒,咱们就到南境了。”
赵时煦点点头,闭着眼靠着赵臻,只是靠着靠着却又有些不习惯。
他一向不喜欢依靠着别人,唯一依靠过的人只有楚轻,便又下意识的将身体坐了起来,只向后靠着马车车背。只是闭上眼,昏昏沉沉之际,楚轻的模样总会在他脑海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