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鱼口,这里已经是被寿王军布置了重兵,桓羽亦是亲自坐镇,因为自从前日开始,每逢一日便是有一道郢都的诏令传来,勒令寿王桓羽返回郢都。
“芈负熊纪调动不了,就来勒令某了么?”桓羽冷笑,言语之中多有几分自嘲的意思。
麻梁亦是看着桓羽,说道:“寿王,郢都连发三道诏令,这是公子芈云想要和寿王彻底撕破脸面么?”
“公子芈云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桓羽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看向了郢都的方向,颇为忌讳的说道:“看来是那老东西欲要对某等出手了!”
随即桓羽便是小心告诫道:“三道诏令已经是那老东西的耐心底限了,恐怕明日来的就不是诏令了,麻梁,甘鱼口乃是水陆重关,自是不必担心,郢都若是出兵,乃是从柘城方向而来,吩咐占累焦化两人,公子引兵五千,驻扎在内方山两侧,此乃是柘王军出兵的必经之道,为甘鱼口之屏障!”
麻梁听闻了柘王军的名号,亦是神色变了变,不过还是拱了拱手遵从道:“喏。”
是日,寿王军占累、焦化两部各五千人马,进驻内方山,内方山乃是荆门南端,长沙北境门户,柘城在此南端不足三十里处,而郢都则是在柘城的西南不足百里处,此处乃是长沙北境最后一块有地利之势的区域。
当初柘王军屈新所部败军走的便是内方山返回柘城。
隔日,坐镇甘鱼口的寿王便是听到传回来的消息,言明柘王军前部已经是驻扎在内方山南部,有意与寿王军占累、焦化两部争夺内方山地利的态势,而柘王军的先锋将军,正是昔日柘王麾下的第一号猛将屈谷。
听到屈谷的名号,桓羽亦是稍稍正色,随即似乎是为了安抚士气,亦是笑着说道:“没有想到,当年并肩而战的柘王军屈谷部,如今亦是将剑锋指向了某寿王军啊!”
随即寿王军亦是传令,令军中士卒造投石车,以备柘王军屈谷部的攻城,似乎即便是寿王桓羽,在听闻屈谷的名号丝毫不逊色于柘王屈衍本人,屈谷作为先锋部,让寿王桓羽亦是摆出来严阵以待的姿势。
又是一日,占累派人来报,说是柘王亲自前来内方山,邀见寿王桓羽。
桓羽得知,自是犹豫了一番,不过想来和柘王屈衍的渊源,亦是答应了下来。
柘王屈衍单骑来内方山,说是单骑,实际上柘王屈衍也是携带了步行的随从,这些人是用来专心照顾柘王的那匹坐骑的,这坐骑并非是马匹,而是来自荆地极南之地,被当地人称之为【象】!
柘王屈衍坐在小山坡之上,似乎是丝毫不畏惧对面上万寿王军士卒的腾腾杀气,见到寿王军之中,终于是有了动静,坐在大石头上的柘王屈衍,亦是站起来了身子,对着前来的寿王桓羽亦是拱了拱手笑道:“寿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柘王屈衍虽是能征善战,但亦是有着与武将极为不符的性格,即是不争不抢,这亦是柘王在荆国左右逢源的原因所在,柘王屈衍乃是信奉黄老学派的无为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