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军士卒皆是朝着西北山林退去,从吴军后方冲出来的秦国军队也是稍作迟疑,便是接到了最新命令,乃是死死咬住这支溃逃的吴军。
因为山势道路狭窄,故此,夫概率军向着西北方向逃窜之后,原本只是打算逃出十数里路便是休整一番,但却是由着后方斥候前来禀报道:“后方秦军死死咬住了殿后的夫律所部!”
夫概骇然,这深山密林,实在是看不清敌军究竟是来了多少人,但是夫概却是听着那从后方传来的动静,绝不在少数的秦国士卒,当下夫概又是问道:“后方究竟是来了什么旗号的秦军?”
斥候回道:“打出的旗号,乃是秦国的汉水军和襄阳军!”
“汉水军和襄阳军?”夫概犹豫着,若是说,乃是江夏军马,夫概尚还是觉得不怎么意外,但若是远在长沙北郡的汉水军和南郡的襄阳军,夫概便是有些举棋未定了。
无他,距离数百里之远,能够这个时候率先于江夏兵马赶来这里,必定是提早获悉了己方的动静,这岂不是意味着夫概自己苦思冥想的“奔袭”之计直接告吹!
这个时候,夫错所部,已经是和先锋军合并一处了,当下夫错亦是站了出来,对夫概言道:“敌兵人数众人,王军左军伤亡惨重,还请兄长早些定夺!”
夫概不悦的扫了一眼夫错,乃是因为看清楚了夫错麾下的兵马,除了慌乱,身上兵甲的一丝血污都是看不见,让夫概岂会不知晓,其有没有真正地抵御秦军。
“真是一群囊虫,姑苏王军啊……吴国最为精锐之师,白白地为这群囊虫浪费了!”
夫概此种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随后,己方的兵马越聚越多,秦人的声势已经是压过了吴军的士气,夫概知晓己方锐气已经丧失,当下便是挥了挥手对众将道:“论起山林而战,秦军绝非某吴人的对手,是故,在这数百里的桐柏山之中,与秦人生死而战,是必要让秦国境内寝食难安!”
“喏!”随着夫概一声令下,其一马当先,身后数万吴军将士便是散落各处,遁进了桐柏大山之中。
那狼丘的嬴钟亦是见到了吴军撤退的阵形有些慌乱,尤其是那陪尾山之中响起来了莫名的动静,亦是让嬴钟有些吃不准。
黄苠上前来,扶住满身血污的嬴钟,亦是告知:“令公,吴军退了!”
谨慎的嬴钟亦是摆了摆手,安排人手前去打探:“吴人素来狡诈,绝不能够有半点疏忽,让吴军有机可乘!”
“善!”黄苠应道。
不过,半刻钟,一名江息民卒折回身的禀报亦是让嬴钟安下心来,“令公,乃是援军!”
“援军?”
前者回道:“乃是某大秦的汉水军和襄阳军,还有……公子琰的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