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二十四年的冬岁,韩王苍在函谷关之战丢兵弃甲狼狈逃窜回新郑的二十余日之后,蒙敖便是率领兵马到了新郑城下,韩国开城投降。
韩国上将军孔夜率军投降,韩王苍与韩相国张开地等一众臣卿跪在新郑南郊接受着主管收降韩国文政一事的秦庭正卿张平处置。
身着戎装的张平得闻这情况,也是派遣前去嘱咐蒙敖尽早收降那些韩军,好为大秦伐楚一事做准备,而自己则是连忙前往新郑南郊令人快速接管韩庭投降事宜。
一见到自己的父亲跪拜在韩王苍的身后和韩庭百卿的前列,张平也是快走几步,略带着不悦的神色扫了一眼韩王苍,话也没有就是扶起来了张开地,开口道:“父亲,何必如此,快快起身!”
张平作势扶起来张开地,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是扶不起这倔强的父亲来,张开地虽未言语,姿态又是摆的极低,但知父莫若子的张平岂会不知晓父亲在顾忌这什么,当下也是叹了一口气,方才是撤回来身子。
徐徐走到了韩王苍的身边,张平与这韩王苍自小熟识,却是未曾想到如今居然是在此时此刻的姿态彼此会面,且是自己的心中却是生不出来半点怜悯之情,隐隐中还是带着一丝不忿。
“下君请降秦庭,还请张卿纳降!”韩王苍见到了张平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只瞧见了张平的下裳,也未敢抬头去瞧,只得纳首拜道。
“韩王你可知晓,若是不参与楚国纵约,即便秦庭兼并韩国为郡县,韩王室亦是有世卿世禄的采邑可有,可至于现在这般姿态向着某这区区秦庭臣卿乞降!”
张平的心中有些怒火,看着这韩王终是捏紧了拳头掩藏着在衣袖中,言语中更是带着一丝愠怒之意:“你既然这般做了,自吞苦果也就是罢了,何苦连累某父亲!”
韩庭百卿皆是哭哭啼啼,张平也是挥了挥手,让人一一收下了韩庭的印玺等诸多书简,又是派遣千二小吏前去接管新郑城内的诸多官署接管。
如此安排过后,也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之间那些韩庭众卿又是在哭哭啼啼,扰的实在是心烦,接过了韩王苍的王印玺和张开地的韩相国印玺等诸多大印之后,便是令人将韩王带了下去。
众多韩庭百卿又是哭啼了起来,见到韩王苍被秦卒拉走,大多数皆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张平见状,又是令人拿了下来,不加以说情和理睬,直接派遣人马送往了南海上的小岛上安置监管起来。
韩王自是就被如此拿下,秦庭倒是封了韩王苍一个【昏德君】和千户采邑便是被监禁在了洛阳一无人问津的秘密之地,至于韩国旧人,迁徙的迁徙,下狱的下狱,张平做起来这些事来,倒也没有丝毫的手软,让大秦拿下韩国居然是成了不起波澜的事情。
蒙敖也是双管齐下,收编了韩国的军队,蒙敖所率的军队原本就是屯田在韩国的西南境内,四成的秦人,六成的韩人,韩韩国本土的军队就是十成十的韩人组成了的。
蒙敖挑拣韩军,得精锐青壮十万之卒,又令秦人老卒任什伍长和百夫长等将位,于是等到了大雪停下,又是接到了洛阳知会老秦的兵马由着公孙起和王简两位将领入了荆地,已经是登船伐楚了。
蒙敖当即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拖延,于是出兵阳夏,趁着楚军还未反应过来,又是连拔下苦、新阳、新郪、漾陵等十几座旧郑故土,在楚军北方重镇巨阳打了一场攻坚战。
蒙敖本就是用兵有度,且是这军中还有着十门弩炮和足量的黑火药弹,轰开了巨阳的城门之后,驻守巨阳的楚军自是向着楚国寿郢方向退去。
蒙敖夺下了巨阳之后,也就是稍稍止住了一些继续向着楚国寿郢打了下去的攻势,乃是因为有两则消息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