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已经加派人手,将长安各门尽皆封锁,沿途街巷也已严加盘查!”
“嗯,料他也出不了这长安城!”宇文相伸了个懒腰,微微倦怠道,“回去吧,他已经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了!”
宇文相登上车驾,骆珙也越上马背尾随其后。
车驾驶出了闹市,奔着宇文相暂居的府邸而去,正行间,宇文相拨开了帘幕,随意看了看一侧的街道,一股诡谲的氛围袭上心头。
“这是何处?”宇文相低声问了一句,车外骆珙应声回道,“启禀殿下,快到西市了!”
看着宛如蛇盘的街巷,宇文相忽然令道:“停车!”
……
阳平王的车驾直奔秋烃巷,这道巷子颇为奇怪,尽头连接着长安北门,两侧尽是些仓储厅房,往来可共两车并驾。
之所以说是蹊跷,是因为沿路走来,顺风而来一股若隐若现的焦霉味儿。
宇文相与骆珙一前一后站在,远处观望,车队路过秋烃巷时,陡然一阵剧烈的轰响过后,自巷中豁然冲出一辆燃着火焰,前头铺满钩叉的四轮车来。
仆一接触,便将宇文相的车驾撞了个车仰马翻。
随行军士登时惊觉,拔刀相向,远远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情形,宇文相淡然一笑:“可惜了一具双轮车驾!”
眼见着车驾付诸一炬,借着火光冲出了十余名壮汉,手持长刀直奔厢车而去,与随行军士冲杀到了一起。
看着纷乱的一幕,骆珙后怕道:“殿下果真英明!”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如此折腾,够辛苦的!”宇文相冷笑一声,没来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骆珙听得糊涂,宇文相自鸣得意的道:“我那位皇兄的好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就该着手准备如何收拾洛阳附近那两支高离的兵马!”
宇文相说完,猛的想起一件事,侧目问:“西水别苑可有动静?”
“说来惭愧,留下的王六和胡七本来已经锁定了目标,不曾想王六回来报信的时候,胡七竟然把人给跟丢了,还被人家给打了一顿!”
骆珙尴尬的说完,宇文相不以为意,眉心一挑道:“跟丢了也无妨,记住长相,就不愁寻不得人。”
一听这话,骆珙若有所思的道:“那人倒还有些眼熟,据收拢的京兆王旧部报说,就是前些日子坑害了吕侍郎那厮。”
一听这话,宇文相登时来了兴致:“怎么把他给忽略了,本王也听吕克岑提起过此人,既然是胡七跟丢的,就让他找回来,若是事情办不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骆珙应诺,二人看看巷口的刺客已经被府兵收拾的差不多了。
骆珙欠身问道:“殿下,这些刺客如何处置?”
“全都杀了吧,尽是些死士,即便询问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宇文相浑不在意的说完,转身径直离开了这里。
待到阳平王走远了,骆珙对着押解刺客的府兵悄然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