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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昶俞心中很是不悦,一连等了数日,都不见萧澄有所回应,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位庆帝已然是乐不思蜀的老毛病又犯了,与当初志趣相投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甘寂寞的樊大将军,找到了闲着无聊的庆帝萧澄,要说人拖久了还真是没什么好处,搞不好就会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话一点不假,紧接着,萧皇帝的烦心事就来了。
看着宴席上那些精美菜蔬果馔,樊昶俞食不甘味,一看到萧澄就着小酒朵颐的满嘴流油,樊将军的心里便生出一股强烈的厌恶,老子在这儿一筹莫展等你回话,你小子非但不当回事儿,吃的还挺香!
此情此景,谁能容你!这是樊昶俞内心的真实写照,与别人不同,只要想到,便要去做,这就是樊大将军的处事风格,而今,他也为萧澄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陛下还是没有定夺吗?“樊昶俞再也忍耐不住,冷声冷气的开了口。
萧澄停下了咀嚼,心里明白估计这回是真的拖不住了,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回答:“将军莫要心急,什么事情不妨吃完了再说。“
“等不得了!”樊昶俞态度决绝,乜斜了萧澄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你要是再敢玩我老子就真对你不客气了”的情怀。
萧澄思虑片刻,一面吧嗒着嘴,一面以绢帕擦拭着嘴角,无奈的道:“朕本不想提及此事,奈何将军逼问,那好吧,今日便言明了,樊将军,朕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此事着实不妥,虽然江陵仅有两城一州之地,可二十万百姓也是生灵,作为这一方生灵之主,朕不能率性而为。”
萧澄说的很坚决,樊昶俞不觉失笑,心想着北安这招双管齐下的疗法果真奏效,别的尚且不论,就凭被买通的王弼那一口洗脑的绝活,樊老先生真是想揪过那颗脑袋照着太阳穴给他狂点一百八十个赞。
“这么说来,伊瑾的书信陛下是看过了?”樊昶俞的这句话不觉让萧澄心中一惊。
庆帝咽了口唾沫,迟疑的道:“樊将军此话何意?“
樊昶俞冷哼一声:“陛下大人,纸是包不住火的,就您心中那一点猫腻,都是老臣二三十年前玩过的!”
一番话说的萧澄心里很虚,樊昶俞继续说道:“不过也好,既然陛下摆明了拖延于我这件事已经坐实了,那老夫也就一不做二不休,陛下千万要记得!是你不义在先,我才行此不仁之事的!”
听到这话,萧澄诧异不已,还没来的及追问,珠帘卷处,早有一干军士蜂拥而入,其中几位二话不说便将萧澄牢牢制住。
萧澄失惊喝问:“樊昶俞,你想干什么!”
樊昶俞豁然起身,目光略带嘲讽的狠盯着这位庆帝,手指微微扬起,缓缓指向了萧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