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嫣然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信将疑的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徐衾。
“郡主且去刑部一遭,就说是在下相托,找那京兆尹述说此事,虽是奴籍加身,可他也断然不会容许自己治下出现人命,即便刑部侍郎再耿直,也经不住他的老相识软磨硬泡,不过切记千万不要进献珠宝财物,要不然你的婶娘就真得永无活命可能了!”
韦嫣然不住的点头,千恩万谢的去了,看着那位郡主离开了,徐衾长舒了一口气,一旁朱离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主公,我看这郡主生得如花似玉的,咱们什么时候迎她过门儿?”
徐衾转过头来瞪了朱离一眼,不无恶意的道:“你说我要是把这话对婉儿讲了,她会几天不给你饭吃?”
朱离:“……”
……
沅州,刘府门前,近几日要饭的没有了,却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杂耍艺人,还是原来的服饰,还是原来的气质,唯一的改变就是那只破碗换成了更加新颖的道具——一只一人多高,两尺见方的木架子。
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手艺,秦大医竟然破天荒的展示了一回“春暖花开”,障眼法一般的绝技不禁让人拍手叫绝,虽然天气湿冷,却仍然有不少的看客驻足观赏,使得刘府门前门庭若市。
技艺之精湛,竟使得原本打算出来驱赶的仆人都停了下来,当然,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而已,秦炔的真正意图所指,是刘府之内的那位千金小姐。
要说秦炔的手段着实高明了些,一连半个月下来,隔着个高墙大院,竟然还真的引起了那位刘小姐的注意。
丫鬟吃力扶着自家小姐站到了石台上方,借着高墙一阙窥看着那边兴致勃勃的表演着绝技的秦炔,还真别说,间隙之下猛地瞥到了“臭无赖”那张面孔,竟然真真的觉察到了些许俊逸。
秦炔的手段犹如医术一般高明,刘小姐绝对想象不到,自打她开始注意这个男子的时候,她的那颗芳心便慢慢的被秦大医俘获了。
“小姐,小姐,老爷来了!”丫鬟焦急的呼喊,刘小姐陡然一惊,慌乱之间险些失足掉落下来。
秦炔听到了里面的响动,情知是那刘小姐离开了,是以忽然收手,表演戛然而止,周围看客不由得大煞兴致,赶忙意犹未尽的督促。
“今天没了,要看回家自己演去!”秦炔说完,便大摇大摆地抬着架子离开了这里。
院落之内,看着慌神的丫鬟和女儿,刘老爷严厉的斥责道:“年过二八的人了,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有你,一个下人如此纵容主子,成何体统!”
这一切被隔墙的秦炔听在耳中,不禁发出了得逞的笑意。
“在家里好好带着,为父要去趟矫总管那里商议军资之事,切不可随处乱走!”刘小姐唯唯诺诺,刘老爷冷哼一声离开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