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_245(1 / 2)

朔云飞渡 四下里 5955 字 1天前

沈韩烟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他的身体是再熟悉不过的,对他喜欢的方式也是了如指掌,此时这般亲近撩拨,北堂戎渡身为男子,又怎能无动于衷?一时间北堂戎渡暗暗咬了咬牙,表情似在忍耐,可沈韩烟那温滑柔软的手却在无休无止一般地拨弄着他,在北堂戎渡身上的敏感处不断地揉搓轻捏,修长的手指摩弄着对方精致微凸的锁骨,北堂戎渡只觉一阵熟悉的酥麻舒服之感从沈韩烟抚过的地方如水般流淌出来,混合着暗沉的欲望,青年的手指好似在弹拨着一件精美的乐器,灵巧而有序,北堂戎渡暗暗收摄心神,想要强行将此刻这种被撩拨起来的渴望给重新压下去,可是他因为遵照太医的嘱咐,整个冬天都要尽量节制房事,因此在几个月里除了与北堂尊越放纵过那么一两次之外,根本就没有再亲近过任何男女,有过床笫之事,此刻被沈韩烟刻意挑逗,体内一直沉眠的欲望便不受控制地微微浮动起来,身为男子,长久压抑的情欲是根本禁不住彻底的引诱的,很容易就爆发出来,北堂戎渡心神微乱,随着青年的抚摩,身体也越来越热,沈韩烟见状,俯下头去,轻柔地在北堂戎渡的嘴巴上亲了一亲,然后向下来到脖子,胸膛,肚脐,一时触到了那护具,登时微微一顿,然后伸手夹住了那只精巧的小金锁,运功猛地一使力,当即就那并不如何结实的金锁给扭得报废了。

北堂戎渡心中一震,沈韩烟将那金锁取下,随手扔到一旁,然后就把那护具给摘了下来,露出北堂戎渡雪白的下体,北堂戎渡眉宇紧皱,不发一言,沈韩烟抚摩着他,将他的身子轻轻平放在大理石地面上,让北堂戎渡舒舒服服地躺着,白皙的手则沿着对方光滑的肌肤自上而下地轻抚,北堂戎渡忿忿以极,拧眉道:“……你把孤当成什么了?”沈韩烟似有若无地轻笑一声,知道北堂戎渡此时心中定是十分恼火自己的行为,只不过是眼下无可奈何而已,一时间也不好受,不觉放柔了语气,道:“北堂,我知道我不可能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喜欢你,又怎么会叫你烦恼……北堂,你不要生气,你生气的时候我总是心里不好受。”说着,指尖掠过北堂戎渡修直的腰身,停在色泽有若初雪的大腿上,略顿了顿,然后就以手握住了北堂戎渡双腿之间颤巍巍的性器,灵巧的五指开始柔和地在上面抚弄不已,北堂戎渡呼吸一滞,紧紧咬住了后槽牙,声音仿佛十分用力一般,一字一字地切齿道:“……韩烟,你别逼孤发火……”沈韩烟的手在北堂戎渡那物件上略加揉捏,闻言却只是垂了垂眼,看一下北堂戎渡,低声说道:“……北堂,你已经因为我发火了,无论我再做什么,你也都是会怨着我,不是吗?”

北堂戎渡听了,微微一滞,倒是片刻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沈韩烟抬手摸到自己头顶,拔掉了固定发冠的簪子,任万千青丝瀑布般泄落而下,披散在背后,然后就去解衣,很快,地上就摊开了几件做工精致的衣物,沈韩烟除去鞋袜,全身上下已是赤裸,长长的黑发一直垂到形状美好的臀部,他伸手在地上散落的衣堆里摸了摸,取出一盒平日里用来抹手,以便防止皲裂的膏液,用指头在里面挖了一大块,然后分开自己的臀瓣,微微露出隐秘之处,动作缓慢地在周围涂抹,细致地做着准备,修长的手指在自己体内缓缓动作着,一丝不苟地拓展着内部,将紧绷的身体给逐渐打开,未几,沈韩烟轻轻抽出了手指,身体略略放松了一些,他暂时舒了一口气,忽然低头去吻一直不出声的北堂戎渡,一路吻到对方胸前的突起,吻到线条漂亮的腰身,之后却抬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正面无表情的北堂戎渡,沈韩烟知道,这人在平日里就是一个无情之人,然而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还是让人伤心。

此时此刻,北堂戎渡一动不动,也动不了,只任青年随意施为,沈韩烟清楚看到对方乌黑密长的睫毛正在几不可觉地微微抖动,虽然脸上好象是一片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那抿紧的薄唇却分明是表现出对方此时的心情,根本就是心中极不情愿,沈韩烟见状,嘴角微微一扯,仿佛泄露出一丝苦笑,他亲了亲北堂戎渡的眼睛,就好象是吻不够一样,那双瞳子的色泽是天空一样的蓝,或者说是烟波浩淼的海面,一眼看去是浅浅淡淡,可细看之下就好象望不见底了,眼白也极清极干净,此时北堂戎渡明明是心中情绪不平,看他的时候也比较冷漠,可因为天生一副惹桃花模样的缘故,眼角风流,因此即便冷漠也还是觉得像是有情深之色,沈韩烟突然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紧紧抱住北堂戎渡,怀抱收紧,可是却还是觉得两个人好象正隔得越来越远,再也没有曾经那样的亲密无间,很难再抓住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沈韩烟咬一咬牙,忽然间将白皙的双腿稍微抬了一下,自己便跨坐在了北堂戎渡的腰上。

沈韩烟将盒内剩下的膏液尽数抹在了北堂戎渡的性器上,然后便将手探向自己身后,一手扶住北堂戎渡已然有了反应的那个地方,一边调整着姿势,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北堂戎渡,同时微微抬起腰,开始让那坚硬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埋入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顶了进去,北堂戎渡顿时喘息了一下,心下抖了一抖,却不能挣扎,只觉得有温热的什么所在包裹了自己的欲望,那个熟悉的地方跟记忆里的一样紧窒,正在一寸寸地将自己吞没,无法遏制的快感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此时沈韩烟却好象很不好受,额角依稀有了一丝汗意,微现青筋,却还是不肯停下,只缓慢沉着修瘦的腰身,让北堂戎渡可以进得更深一点,一边呼吸略略有些急促,口中低声喃喃道:“北堂……北堂……”青年一面轻唤,一面低笑着仔细端详身下的北堂戎渡,好象并不觉得疼痛,唯有眼中却弥漫着好似雾气一般的东西,看不分明。

北堂戎渡低喘了几声,两处精致的眉尖几乎拧成了一团,沈韩烟继续向下,只觉得一阵并不轻松的痛楚从两股之间传来,他的两条腿分别跪在北堂戎渡的身体两侧,双手也撑在北堂戎渡的脖子两边,臀间慢慢渗出几丝殷红,每坐下去一点,就会令体内那坚硬的物体更进一步地折磨着自己,但沈韩烟却只是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咬着牙,将北堂戎渡完全纳入,北堂戎渡抿起的唇间忽然发出一声破碎的喘息,太阳穴位置清晰地浮现出几丝青筋,一股异样的热度迅速在体内攀升而上,几乎能把人炸开,沈韩烟不断地喘着气,埋首在北堂戎渡的颈窝,微微亲吻着对方的脖子,仿佛无限需索着这个人,北堂戎渡的反应让他知道对方不是没有品尝到欢乐的,想起自己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与北堂戎渡有了这样的肌肤之亲,自己是第一个这样与他亲密的人,心中忽然就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须臾,沈韩烟渐渐适应了一些,于是就开始了轻柔的动作,一面温柔捏搓着北堂戎渡的胸膛,揉弄对方的乳首,一面上下晃动着腰肢,虽然不是不觉得痛楚的,但每一下,却还是保证要让北堂戎渡享受到欢好的乐趣。

小小的一方浴室内充斥着混乱的喘息,空气中有淡淡的情欲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韩烟的肌肤已经逐渐转为了粉红色,晶莹的汗水沿着优美的脖颈渐渐滑下,顺着光滑如丝绸的背部与胸膛一直蜿蜒下去,在抛却一切以后,只能够没有丝毫羞耻地呻吟,喘息,各种无意义的声音自喉咙深处冒出来,含义不明,迅速消散在周围,青年白皙圆润的肩膀不断地晃动,体内肠道被容纳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沈韩烟漂亮的眉头微蹙着,似乎还是有些痛,嘴角却噙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就仿佛终于与北堂戎渡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隔膜,此时此刻,他们正以世界上最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起码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如此激烈痛快交加的煎熬让人矛盾交织,那样紧紧被包裹住的愉悦,精心服侍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次次地冲击着北堂戎渡的理智,北堂戎渡自从经过人事之后,在这方面就十分嗜好,前段时间因病久久不曾行房,此时一开了头,就如同洪水开闸,初时尚能忍住,但渐渐便开始身不由己,小腹处阵阵火热,忍不住开口喘息,而此时沈韩烟的长发散乱着,原本小心的动作逐渐演变成了又深又重的撞击,这不是不痛的,然而青年俯身捧着北堂戎渡的脸庞,在上面不住地亲吻,仿佛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触摸到北堂戎渡的心。

一时间沈韩烟双腿大大分开着,感觉到北堂戎渡就在自己的体内,因此即使偶尔力道用得岔了,疼得哆嗦了一下,但心里也仍然好受了许多,迷乱之余,眼神也逐渐迷蒙,目光朦胧地看着北堂戎渡的脸,就见对方满面皆是情欲之色,眉宇微晕,显然是极有反应的,也已经动情,可是那眼神却分明还是清透着,并没有沉浸在这场交合当中,沈韩烟见状,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是因为情欲的强烈激荡而不住地发抖,但一线水痕却从眼角处无声滚落,流了下来,沿着白玉一般光洁的脸颊蜿蜒而下,北堂戎渡正喘息之际,却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突然有一滴又一滴的温热液体掉在了自己的脸上,北堂戎渡微微一怔,旋即凝神看去,只见沈韩烟满面泪痕,两只形状漂亮的眼睛正在无声地流泪,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淌下,随着青年摇晃的动作,零星溅落在自己的的脸颊间,沈韩烟紧抿着唇,却仍然可以隐约听到细碎而含糊的呻吟,温暖的泪水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有几滴落在了北堂戎渡的嘴里,只觉得味道又苦又涩,北堂戎渡心头一跳,突然间结实的小腹一阵抽搐,巅峰便在这一瞬间不可预计地到来,伴随着两人无可抑制的闷哼,大量混浊滚烫的液体冲出,一股股喷入青年的身体深处。

周围静了下来,这场并不寻常的交合也总算是已经结束,沈韩烟脸上浓浓的红晕尚未褪去,但原本急促的喘息却开始趋于平复,神色间略有一丝疲惫,他抬起腰,缓缓与北堂戎渡分开,顺便又在北堂戎渡唇上深深一吻,北堂戎渡一经他吻住,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而是直直对上青年略显暗淡的眼眸,看着这个人,眼神又回到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复杂样子,但终究没有开口对沈韩烟说上一句话,沈韩烟见他如此,低低地笑了一下,很是疲倦的样子,然后轻声说道:“……先洗一洗罢。”他说着,有些不便地撑起上身,搂住北堂戎渡,带其一起下水,替彼此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身体,一时浴室当中雾气微微弥漫,只能够听见偶尔的水声。

许久之后,两人已置身于一间清雅宽敞的房中,北堂戎渡身上已经被换上一套雪白的锦缎衣裤,外罩一件玄色对襟短衫,沈韩烟重新穿戴整齐,替他解了穴道,北堂戎渡长长的睫毛一忽,但这猝然降临的静寂只维持了片刻,随后就坐起身来,沈韩烟低声道:“……北堂,你一夜未睡,想必是乏了,我去让厨房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不如吃过之后,就好好休息罢。”说着,就作势要唤下人进来,北堂戎渡瞥了青年一眼,然后又重新垂下了眼皮,淡淡说道:“……孤如今身陷囹圄,落入他人之手,任凭有什么龙肝凤髓,又岂能吃得下半口?”沈韩烟听了,一时滞了口舌,无言可对,正沉默间,外面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下一刻,北堂陨大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壮实汉子,抬着一口貌似颇为沉重的铁箱,才一进门,北堂陨便眼神一闪,见北堂戎渡与沈韩烟坐在床上,不觉嘴角微抬,似笑非笑地道:“……好侄儿,你果然是手段百出,我原本已经吩咐了绛珠绛珍这对姐妹将你严加看管起来,却还是被你再一次顺利脱身。”

此时一室静谧,只有小几上的博山炉里还幽幽飘出一丝暗香,北堂戎渡微眯起一双凤眼,目光不减犀利,哂道:“……孤确实是有一点小手段,只可惜又哪里比得上伯父未雨绸缪,老谋深算,不然又岂会来到这里,伯父又怎么能再次见到孤?”北堂戎渡言语之间,丝毫也不掩其中的些微讥讽之意,北堂陨尚未落座,仿佛毫不在乎一般,神色从容,随后走到一张太师椅前,坐定之后看着床上的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悠然道:“我便是再如何未雨绸缪,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怕一个不当心,就让侄儿寻了破绽,逃得无影无踪。”

北堂戎渡闻言一哂,道:“……哦?既是这样,想必伯父是有什么极好的法子了,左右孤现在闲着无聊,便见识一下伯父的手段就是了。”一旁沈韩烟却有些心下打鼓,神色很复杂,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道:“父亲……”北堂陨一抬手,打断了他下面想说的话,冷笑道:“我倒确实有个法子,虽然老旧了些,没有新意,却胜在十分管用。”北堂陨方一说罢,北堂戎渡鼻子里却‘嗤’地一声笑,傲然道:“如此,孤倒是要好好见一下了。”北堂陨一扬眉,闲闲自口中道:“……只怕侄儿是不会喜欢的。”说着,就示意跟来的两个人去打开那口铁箱。

那两个青衣汉子二话不说,立刻就将箱子打开,只听‘哗啦啦’地一阵响声,从里面拽出一件物事,北堂戎渡的视线刚落到上面,两道眉毛就顿时凛然拧起,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一旁的北堂陨,半晌,眼神愈见犀利,嘴角却缓缓噙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果真是好法子。”

只见地上堆着黑黢黢的两条铁链,链子极长,也比较粗,其中一头还带有圆箍,分明是一副结实的镣铐,若是在北堂戎渡从前,即便戴上此物,那也很容易就可以挣开,可眼下他身无内力,只是一个普通男子而已,对这镣铐显然就是无能为力了,一时北堂陨安然地端起一盏香茶抿了一口,微笑回应北堂戎渡道:“……看来侄儿还算满意这样东西,如此,便戴上罢。”北堂戎渡见状,暗暗咬牙,兀自按捺下胸臆间的一口浊气,冷笑道:“孤既是阶下囚,这点待遇倒也不算什么,却让伯父费心了。”听见这话,北堂陨嗤笑着点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韩烟眼见这一幕,有心想说什么,却知道北堂陨是不会听从的,因此只得默不作声,一时间两个青衣汉子将锁链的一端拴在了屋子的承柱上,另一端带铐子的那头便结结实实地分别铐住了北堂戎渡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北堂戎渡冷眼看着自己被铐上,在整个过程当中,他既不出声,也不反抗,只有在手足都被桎梏住之后,原本还有些失神,此时却用手摸了摸结实而冰冷的镣铐,忽然间悠悠微笑,丰姿俨然,却语气阴冷道:“……伯父今日大恩大德,孤是万万不会忘记的,日后自有回报。”北堂陨漫不经心地一笑,说道:“……好侄儿,你一生下来便地位尊崇,后来更是贵为一国储君,所以到如今受了一点小小的耻辱,便受不了了么。”

北堂戎渡听到这话,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笑了几声,随后便伸手弹了弹腕上的镣铐,嘴角泛起一个不屑的微笑:“伯父似乎搞错了,这一点阶下之辱何足道哉,于孤而言,也算不了什么,但孤却极度讨厌这种一切都在别人掌控之下的感觉,孤厌恶之极……孤一生最大所求之事,只是绝对的自由,其他所有的追求都先是以此为前提,不然若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自主,又有什么意思!”北堂戎渡说罢,再不多言,只径自姗姗起身,赤足踩在地上,缓步走到北堂陨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却不知伯父如今,可有孤父亲的消息?”

北堂陨目光一闪,旋即冷笑道:“如今有你在手,你爹那里的事自然就容易了。”北堂戎渡微微拧眉,沉声道:“……孤虽然身为大庆储君,但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孤还清楚,若是想以孤来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孤劝你还是息了这个心。”北堂陨嘴角微扬,道:“如此,便让我们看看你在你爹心里,有什么样的分量。”眼中精光闪烁,冷笑道:“好侄儿,我自然拭目以待。”说罢,瞥一眼沈韩烟,临走之前,悠然说道:“……我儿,好生看管着你这堂弟。”

初春之时,京中万物萌生,草木抽绿,这一日街上如往常一般,人来车往,小贩的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一片喧闹景况,就在此时,忽闻马蹄‘得得’声响,一人一骑踏破长街,箭一般飞驰而来,路上行人不约而同地定睛望去,却还根本没有看清什么,便急忙飞快地闪到一旁,让那一人一马飞冲而过,马蹄一连踏翻几处摊子,惹得摊主在身后叫骂连连,诅咒不断。

北堂尊越黑发散乱,在马背上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抽打马匹,他座下的骏马此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嘴边堆积着白沫,却因为被北堂尊越用力鞭打而不得不奋起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向前奔驰,未几,一人一马径直冲向大内方向,门口的侍卫乍见有人竟敢如此放肆,冲击宫廷,立刻便挺起兵器向前,就欲将这狂徒斩落当场,却不防马上那人还未曾近前,便突然厉声喝道:“……混帐,岂敢挡朕的路!”众侍卫闻言,顿时浑身一震,这才惊觉此人竟是当今天子,刹那间如同潮水一般向两旁退去,让开了路,让这一人一骑旋风般径直冲向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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