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过两百多年的演变,龙子龙孙几十上百万,士绅豪门无数,他们侵占田地无数。
若此,占也就占了,最关键是却不用交税,这才致命。
朝廷每年交多少税是有定额的,多出来的部分,变成只能全由升斗小民来交了!
“骆爱卿,全力追查到底,陈演的良田家产全部充公,不可有丝毫遗漏。”
崇祯撑着御案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皇上!陈演在家乡四川还有占有盐井,其族人参与私盐走私。依微臣只见,其价值或许更甚!”
私盐之利有多深,骆养性作为锦衣卫负责人,自然比谁都清楚。
现在要做的,便是让陈演永世不得翻身,若不然,他日恐招其害。
崇祯掌政十几年,如何不明白骆养性的小心思,锐利的眼神陡然直射骆养性,让后者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片刻,方才阴森森的说道:“朕不想听或许,多学学秦爱卿,多做少说,拿出真凭实据,切莫蒙骗朕。”
骆养性后背冷汗津津,双腿发颤噗通跪下磕头,“微臣明白,请皇上恕罪。”
崇祯挥挥手让他退下,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心中愈发念起秦浩明的风骨,这小子好像从来就不怕朕,估计是不像他们一样,有这么多私心杂念。
翌日凌晨,崇祯早早派人请原本不需要上朝的卢象升和秦浩明参加当日早朝。
随着悠扬的钟鸣声,崇祯十二年六月二十日的早朝开始。
首先,是户部转奏甘肃、陕西两地巡抚奏章:自去年八月至今,滴雨未下,赤地千里,军民大饥,百姓相食。为求活命,从贼变成流寇者,多如牛毛。
左都御史吴晨向上疏,请求朝廷赈济两省,只不过奏章的内容,求赈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在奏章中,痛斥了官军对百姓的祸害。
吴晨向在奏章中写道:“甘秦大饥,然不如官军为祸之甚!
甘肃总兵张应昌等将,畏寇如虎,多杀良冒功,中州诸郡百姓,畏官军甚于贼!
陛下生之而不能,武臣杀之而不顾,复有流贼饥馁,百姓何以为生,臣实痛之!”
“着兵部查实事情原委,总兵张应昌御下不严,罚俸一年。”
因为兵力窘迫,对于这些跋扈的军将,崇祯却并未将他们严办,只是下旨训斥了事。
“微臣遵旨!”
兵部尚书陈新甲见崇祯没有大张旗鼓,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刚上任,权威尚为建立,也不愿多事,如此自然最好。
“启奏皇上,今年秋粮尚为收割,户部已无余粮,恳请当地官员先向富户借粮赈灾,容秋粮入库后再归还。
另外,恳请朝廷出台新政,严惩惜售米行。”
户部郎中沈廷扬面露苦色,向崇祯建议。
其实,他深深明白,即使今年秋粮入库,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天灾一年比一年严重,京畿地区斗米接近百文,米价节节攀升,许多大商家已经开始屯粮惜售,扰乱市场。
若是任其发展下去,京畿地区肯定要引起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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