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修寂道:“捉---捉就捉,我---我最喜欢捉老鼠了。”
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
“是吗?那以后厨房的老鼠就都交给你了。”
“呃...。”
“行了,不跟你们瞎扯了。”
韩艺笑道:“你们先去外面站着,吃过晚饭后,就直接去禁闭室待着吧。”
“是。”
这三人走后,程处亮立刻崇拜的望着韩艺,道:“韩艺,这回我算是服你了,说真的,你别看我刚才吓唬修寂那孩子,其实我也害怕鄂国公的,这军中将官,十个怕有七个都是鄂国公旧部下的儿孙,修寂又是他最疼爱的孙子,真要把鄂国公给激怒了,他非得来这里将我们给绑了。”
尉迟敬德那是开国功臣了,虽然现在天天都在炼丹,但是军中很多人都是他的老部下,吼一声,长安也得震上一震,李治都得给他八分面子。
韩艺笑道:“我只是讲道理而已,你的意思鄂国公不讲道理?”
程处亮急忙道:“我可没这么说,呐,韩艺,你可别想法子来整我,我就一莽夫,做事从不想后果的。”
说真的,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害怕韩艺,关键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被他阴了都不知道。
韩艺笑道:“我没这胆。”
程处亮压根就不信,又道:“对了,那些蛇现在在哪里?”
韩艺轻咳一声,道:“我和独孤公子、长孙公子昨日紧急集合后,肚子有些饿,就弄了一点蛇羹。”
程处亮道:“这等好事,你不叫上我?”
长孙延笑道:“二叔,你当时又不在,我们上哪找你去。”
韩艺眼眸一转道:“对了,总督察,我北巷那边的情况还好吧?”
程处亮错愕道:“我咋知道你北巷的情况如何?”
韩艺道:“将军昨夜不是去平康里了吗?”
长孙延、独孤无月都呵呵笑了起来。
程处亮眨了眨眼,随即咬牙道:“韩艺,看来你是非得逼我动武啊。”
韩艺忙挥手道:“没没没,开玩笑,纯属玩笑。哦,差点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待会回去办点事,这里就劳烦将军你看着了。”
“明日就放假了,你今日回去作甚?”
“就是想多放一天假哦。”
“......!”
因为现在萧晓与尉迟修寂两个大魔头已经束手就擒,而且被玩的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剩下的人其中虽也不乏厉害的角色,但至少他们不敢在顶风作案,韩艺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于是就早早离开了。
因为元牡丹那边已经托话来了,他必须得尽早解决这一桩事。
韩艺来到操场上,转目一看,只见荣耀墙下站着三道瑟瑟发抖的背影,这没有办法,罪状都在韩艺手中,他们不敢不听话呀,只不过尉迟修寂这厮爱面子,直接脸贴在墙上,等于就是在掩耳盗铃,看得韩艺呵呵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个王八蛋,竟然还想来整我,真把我千门当寺庙呀,慢慢熬吧。
刚一走出皇宫范围内,一道身影就从天而降。
韩艺开心的笑道:“小野,你知不知道,方才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又是从哪棵树上跳下来。其实以前你这种出场方式总是会吓到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挺喜欢你这种出场方式。”
小野咧开嘴,露出天真无暇的笑容。
韩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前走去,道:“你们在家还好吧。”
小野点头道:“都挺好的,就是小胖老是想来这里看看你,可是他又不敢明说,就是拉着我说上几句。”
韩艺笑道:“等我将那群小子驯服了,你们就随时可以过来玩。”
.......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北郊走去,行得五里路,来到一条河边上,此事河边正停着一艘小船。
“船夫,生意来了。”
韩艺笑道。
“好嘞!”
那船夫拿起双奖,等韩艺他们上船之后,立刻驶离了岸边。
韩艺坐在小船上,朝着那船夫道:“文轩,划的挺熟练的吗。”
这船夫正是伍文轩,是韩艺让他安排见面的地点,毕竟伍文轩还在作案中,得迁就他。
伍文轩笑道:“这一招以前用过一两回。”
韩艺点点头,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伍文轩道:“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不过那谢辉的忍耐度,还真是令人佩服,现在谁都看得出他喜欢流莺,但是这厮偏偏就不开这口,兀自是对流莺百般呵护,细心照顾,整日都陪着她,有些时候我都觉得谢辉这人挺不错的。”
“你别光顾着看,也可以学几招啊!”
韩艺呵呵一笑,随即正色道:“一般来说,女人在受到极大伤害时,是最虚弱的时候,这时候趁虚而入,十有八九都会成功。但是流莺不但是身体上受到了伤害,感情上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一般感情受到伤害的女人,在以后对待感情方面的事,防备心会加重,这很矛盾,等于是一个死结,想要解除这个死结,就必须要有耐心。
如果此事是真的话,那么流莺应该早就喜欢上谢辉,只是那一层潜意识的防备之心,将谢辉拒之门外,如果谢辉急于求成,那反而会使得这一层防备变得更加坚固,那注定就会失败。只有等,等到这一层防备自己瓦解,那么就水到渠成,而且在谢辉的心里,流莺已经是碗中的菜,逃不了的,他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伍文轩点头道:“多谢韩御史赐教,我明白了。”
韩艺苦笑道:“在谈论这事的时候,千万别叫我韩御史,这让我感觉怪怪的,你就叫我韩小哥吧。”
“是。”
韩艺突然叹了口气,道:“但是现在情况有所变化,人家要收回这宅院了,我们必须要加快计划。”
伍文轩一惊,道:“这如何加快?万一被谢辉察觉出来,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韩艺笑道:“如果让流莺开口的话,那可能就会露陷,但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伍文轩皱眉思索片刻,道:“谭洞?”
韩艺点点头道:“谭洞是流莺的父亲,他们是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同一件事,那么想法自然也不一样,自己的女儿被人*****了,照常理来说,是很难再嫁的出去了,但是作为父亲,自然不会希望女儿一辈子都孤零零的,他反而会更加尽力去帮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而谢辉又是捏造自己是陈郡谢氏的后人,出身名门,对流莺又是关爱有加,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作为父亲的,自然会希望早日拿下。如果让谭洞开这口,戳破这一层窗户纸,那么流莺理论上虽然还有防备之心,但是她同时也会害怕,一旦拒绝,谢辉可能会离她而去,她点头先答应下来,也是人之常情。”
骗局就是要让一切变得人之常情。
他说这些,其实也就是想教伍文轩去分析骗局中每个人物的心里,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
伍文轩是一个有头脑的人,读书人吗,他不是说韩艺说什么,他就怎么认为的,他还是会思考的,思索半响,道:“这倒是可行。那咱们如何将谢辉的钱财骗来了。”
韩艺微微皱眉道:“原本我是打算找几个假的波斯商人前去引谢辉上钩,让他尝试一下被骗得人财两空的感觉,但是现在时间肯定不够了,我们必须简化这一步骤,但是这个恐怕就得看谢辉有多爱流莺了。”
伍文轩听得迷迷糊糊的,道:“我不是很明白。”
韩艺笑道:“聘礼!”
伍文轩听得眼中一亮,道:“对呀!谢辉骗了这么多女人,一定藏有很多金银首饰,但是这些东西又不会随身携带,如果他去取的话,我们便可暗中跟踪,将他的财物偷偷拿走。可是万一他不给聘礼呢?反正他事先就说过,他没有什么钱,按理来说,我们也不应该在乎这些。”
韩艺道:“所以我才说得看他有多爱流莺了,如果他深爱着流莺的话,他一定会主动给聘礼的,将自己最喜欢的首饰给流莺,给流莺一个完美的婚礼。我唯一担心的是,谢辉一时高兴过头,会将这事给忘记了,我没有时间等到他想到这一点,所以你们必须要不留痕迹的稍微提醒一下他,但是要记住,一定不要强求这一点,没有机会就算了,否则可能会让他看出破绽来,毕竟骗子对于钱财有着天生的敏锐。”
伍文轩自信道:“韩--小哥你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韩艺点头笑道:“我当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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