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叹了口气,道:“经常有人说,如果振兴商业,就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其实根本不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你看那些农民,种的几亩地,自给自足,紧紧巴巴过一年,外面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是伤害了那些地主的利益,如果我们要壮大,就必须要面对那些大地主。”
元牡丹沉吟片刻,又道:“即便如此,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韩艺笑道:“记得当初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你北巷凭什么跟元家斗,但结果如何?那些大地主们只知道吃喝拉撒,他们懂个什么,只会借用权势来欺压比他们弱小的人,但是真的比头脑的话,尤其是买卖这方面,他加在一起,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反正元家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我们北巷自会收拾他们。至于具体这么做,嗯---除非你肯亲我一下,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元牡丹哼道:“你不说就算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生气了?”
韩艺呵呵一笑,道:“我敢打赌,你绝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而感到生气,你是认为我竟然不信任你而感到生气。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当即嗔道:“爱你个头!”
“有点文化好不,什么叫做爱我个头,应该是爱我的脸。”
韩艺微微不满道。
元牡丹气得脸都红了,又将脸偏到一边。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好了!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目前朝中局势还未明朗,我暂时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不可能会输的。”
元牡丹嗫嚅两回,担忧道:“你可别大意,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惹的。”
韩艺笑嘻嘻道:“你担心我啊!”
元牡丹摇摇头,暗自发誓,一个时辰不跟这厮说话。而且她见韩艺谈及此事,是风轻云淡,知道他肯定早就想好办法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吃饭的时候,韩艺发现了元牡丹的小阴谋,于是一本正经的让她汇报这几日的开会的结果,很快二人又热络的聊了起来。
吃完饭后,韩艺先是吩咐人烧水,趁着这间隙又去见了见元禧、元乐,拜了拜码头,随后便跑去洗澡了。当然,那两个少女是不能少的,因为北巷的文化,他不好意思叫人去伺候他洗澡,如果他这么做了,桑木、茶五他们可能都会照做,那就破坏了规矩,但是这在元家太正常了,好比元杰那**天天让他妾侍陪着他一块洗。
洗完澡后,韩艺来到屋内,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不用看也知道元牡丹在屋里。
“咦!这是谁帮我把床都给铺好了!”
韩艺望了眼墙边的地铺,又望着床上,道:“牡丹,这是你铺的吗?”
“嗯!”
“牡丹,你真是太贴心了。”韩艺摇头赞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行了!快些睡吧!”
“明白!”韩艺点点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喝尽,抹了抹嘴,端着茶壶走到地铺边上。
床上的元牡丹一直都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忽听得滴水之声,不免感到好奇,偷偷将帐幔拨开一条缝,往外面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韩艺拿着往地铺上倒水,双手拨开帐幔,惊道:“你在干什么?”
韩艺转过头看着元牡丹,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斜壶湿被,背水一战!”
元牡丹眉角跳了跳,红云罩面,怒哼一声,气愤的将帐幔一合。
小妞,你没有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我特么睡惯了大床,还想叫我睡地铺,门都没有。韩艺得意一笑,毫无素质的将茶壶扔到地铺上,然后朝着大床走去,但心里还是非常谨慎,缓缓拉开帐幔,只见元牡丹卷着被褥睡到最里面,背对着他,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我就不信你这么狠心!韩艺眼眸一转,靠着床边躺了下来,双手抱胸,双腿弯曲,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元牡丹见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欲回头看的时候,就听得韩艺颤颤发抖道:“好冷...真的好冷啊!”
无耻之人!
元牡丹暗骂一句,将被褥往上一拉,捂住耳朵。
“冷---冷啊---!”
元牡丹着实忍不住了,哼道:“你方才斜壶湿被的时候,不是挺神气么,活该!”
“冷---冷啊!”
元牡丹稍稍偏头,余光一看,只见韩艺缩在床边,身体瑟瑟发抖,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这古代的夜晚可是很凉的,不盖被子,那铁定会感冒的,咬咬牙,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将被子铺开来,但也没有做声。
“冷---冷啊!”
“你休要得寸进尺。”
“冷---冷啊!”
“你----!”
元牡丹微微闭目,只叹,此生遇到这无赖,实乃命也!道:“你睡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