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有如此长脸的人物,让在场宗室振臂欢呼。李然也笑笑,说道:“明卓这孩子也不错,骑射可下了很大功夫呢。”明卓是钟离越的表字,与钟离然一样,都是明帝给他们取的。
钟离然附和太皇太后,与她说道:“是,宛王兄的骑射功夫向来都是我们之中最好的。”毕竟,这个人读书不太行,就只能锻炼肌肉了嘛。
如此过了两轮,这场射柳宴总算是圆满结束了。拿了上的几人赛了一场,结果是杜见月率先夺得青柳,成为宴会上的魁首。钟离越次之,倒是没怎么给皇室丢脸。
皇帝按例嘉奖了他们,钟离越领了赏,太皇太后李然便夸赞道:“明卓今日如此优秀,让祖母好生欣慰,你说,想让祖母奖赏你些什么?”
这属于太皇太后因为喜爱赐下的奖励,钟离越一喜,忙说道:“孙儿能让祖母高兴就很好了。不过既然皇祖母这么说了,孙儿倒还真有一事相求。”
李然道:“哦,什么事,你说说?”
钟离越便道:“孙儿十二岁那年,曾见先帝开弓,百步穿杨,着实钦佩不已。孙儿想,皇祖母能不能将先帝那张弓赐给孙儿。”
钟离然私下差点没翻个白眼,当年明帝为了激励她学习骑射,早就将那张御用的弓赐给了她。如今那弓就挂在宸宫的书房里,想她让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听到宛王提起先帝,太皇太后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她只笑眯眯道:“先帝那张弓,哀家是不能给你了,但哀家可以给你做件好事。明卓啊,你也快十六了。皇帝都成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定亲成婚了。”
“哀家今日见杜爱卿的掌上明珠,姿容妍丽,英姿飒爽,不若给你指个婚如何?”
她这话一出,跪在场上的杜见月背脊紧绷,脸色霎时苍白。就连钟离越,听到这句话也挂不住脸,略有些难堪回道:“回祖母,孙儿还小,还不是考虑此事之时。”
李然一副好祖母的架势,苦口婆心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得先成家才能立业嘛。见月这孩子哀家觉得甚好,年长些也能教导你嘛。”
钟离然虽是看戏,但也不忘招呼顾思源。她伸手,拍了拍顾思源,拉着她入了战场,自己则开口道:“祖母,姻缘一事还得你情我愿才好,你只问皇兄愿意不愿意,也不问问小杜爱卿想不想成婚啊。”
顾思源被拍了一把,连忙回神,附和着钟离然道:“是啊祖母,姻缘也要心心相印才算美满。说不定宛王兄与小杜爱卿皆有心仪之人了,那岂不是好事成坏事了。”
帝后二人这么一打岔,倒是止住了李然指婚的念头了。李然笑笑,再不提指婚的事情,打了个圆场后给两人各赐了些珍宝,这场上的诡异气氛才算是消散了些。
如此一来,射柳宴总算是圆满落幕了。以太皇太后为首,亲率众臣前往盛源宫赴宴,一直闹到了亥末,金袍卫们才将各大臣送回各家府邸。
钟离然身子骨未长全,虽然这一切什么都没做,但也足够她累的了。顾思源也没好上多少,两人乘撵回到宫中后,立马洗漱趴在床上不愿动弹。
向来勤快的钟离然迈不动腿,穿着雪白的中衣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感受着四周冰鉴传来的凉气,这才舒服的放松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