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然顺手将她的脑袋拨进来一点,就着这个姿势批改奏章。没一会,钟离然放松了坐姿,将顾思源揽入怀中。
看了约莫有两刻钟,钟离然坐着有些累了,稍微挪了一下位置。她垂眸一看,却见顾思源枕在她腿上睡着了。
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底,让钟离然愣了一下。她看着顾思源这副安然入睡的模样,倒是想起自己十三岁时第一次来月事时的事情了。
皇室的教育是很全面的,早在登基之初宫中太医就教导过钟离然粗浅的医学。第一次葵水之时,钟离然倒是很镇定,保持着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心态。
倒是顾思源比她慌张了许多,忙着替她清洗身子,教导她更换贴身衣物。让她安心休息,还不许她看许多奏折。
那时候顾思源就想现在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肚子一遍一遍哄着说不疼不疼。钟离然原本就不疼,只每次见顾思源都疼得死去活来的,就明白她这是以己度人了。
钟离然原本是要告诉顾思源不必如此惊慌的,可见着这般体贴的顾思源倒是不好开口了,于是十分顺从的享受了一日顾思源的体贴照顾。
可自那之后,仍旧是钟离然如同小时候那般体贴体虚的顾思源。思及此,钟离然伸出手指,戳了戳顾思源的面颊,笑了一下。
钟离然放松了一下,又继续翻阅了奏章。翻着翻着,一个礼部传上来的奏章吸引了钟离然的一会的注意力。
大约是皇帝已然成年,需得考虑皇嗣之事。钟离然扫了一眼,断定是朝上有群人太过无聊了,就来折腾她的后院了,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钟离然扫了一眼,批复道“朕很年轻。”考虑储君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她而立或者是不惑之年再说吧。
顾思源就在钟离然身后躺了一天,除了午膳的时候起来了一下,基本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过了一天。
入夜之后,钟离然看完书就带着顾思源躺下。见她还捂着肚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将手搭在了她腹部上,轻轻揉着,问道“还疼”
顾思源点点头,钟离然叹了一口气,揽着她说道“朕给你揉揉,快睡吧。”
顾思源将脑袋靠在她怀里,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旧事,笑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钟离然不明所以,“嗯”
于是顾思源好心提醒道“嗯大概是陛下约莫五岁的时候,我有次也是这般躺在床上,无法陪陛下念书。陛下就抱了本书坐在床边,给我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