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凉县虽是下县又不毗邻要道,但也有些行客过商来往,加之有闾水经过,船行渔业算是兴旺……”
王三贵跟在左侧,向云晔介绍凉县,每每见到些商铺便分析其利弊,这是他的职业病。
云晔边听边点头,眼睛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吆喝叫卖的小贩、还有行走匆匆的客商,便想起以前偶尔发出的穿越痴想,今天却真真实实摆在他眼前,面对原汁原味古时生活,这也让他对以后充满了期待。
畅香楼
凉县众多酒楼其中之一,往日客人虽谈不上络绎不绝,生意却是中规中矩,最近却生意惨淡,这几天门口又竖起木牌,上面写着些大字,大概意思是酒楼转让。
大堂中的店伙计无力的擦拭桌椅,老掌柜杵在柜上满脸愁容,在他身边做着的白衫青年怒气横生。
“小少爷,要么咱就答应欢爷罢,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老掌柜扭过头,小心对着身旁愁容的青年说话,刘宏听后面色转怒,压制着并没有发怒。
“就是”
在一旁的店伙计听了老掌柜的话,收起抹布搭在手上附和道:“咱们斗他不过,还躲不过他么?我听说钱宁县那边买卖好做的很哩”
“放屁,你难道不知道么?咱们酒楼,之所以到今天的田地,还不是那个王欢暗地里作恶,卖给谁都可,绝不能是那个地痞无赖,你好赖还跟了我多年,亏你说的出这样的话……”
刘宏听了跟他多年的老管家说话,虽然愤怒也忍着不放,却听店伙计在旁搭腔,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怒斥。
“少爷,我知道您咽不下这口气,可那王欢放出话,他要买咱们畅香楼,别人一听就算想买也没人敢来,谁都知道他不好招惹,没人敢同他争……”
店伙计有些心急,说完甩开抹布使劲擦桌子,湿抹布和桌面摩的吱吱响,他敢说这样的话,全是因为自小就跟着少爷。
“是啊,少爷,上一任县老爷不也是得过且过,才圆满了三年的任期,更何况我们并没有……”
刘元看着少爷从小到大,深知他的脾气秉性,遇到这样的事他只想着不要让少爷受到伤害。
“刘伯,不要再说,就算卖不出去被打死,我也不会给那个王欢,如果你们忍受不了,我这还有些积蓄,分了你们各自离开吧!”
刘宏说着,从怀里掏出宝钞,这是天元朝特有的纸质货币,只是在最近几年开始,它们已经没有同等的现银值钱。
“少爷说这话臊的我火烧一般,要不是老太爷当初怜悯收留,小老儿定活不到现在,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死不死早就无所谓,小老只是担心少爷,您可是刘家的独苗啊!您还肩负着兴旺刘家的责任呐!”
刘元一时慌张起来,连忙欠身,刘宏见此速速搀扶,他可是服侍刘家几十年的老人了,再者说他们所言,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这一口气他咽不下去罢了,便道:“如果今天在卖不出,我们再作计较”
“掌柜的在么?请问……”
这时,前后走进来三人,打首的瘦脸高个中年走上前拱手,后面跟着位灰衣青年,还有一个匪里匪气的伴当。
“哼!姓王的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刘宏斜着眼睛扫了眼前三人,面色怒容重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