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瞪什么瞪,就你们这副熊样儿,爷一个可以打你们一百个!”
“哈哈,亏了还是镖局的镖师哦,啧啧,我看啊,他们就是软脚虾,中看不中用!”
“你想用?那尽管用,百号人呢,一天换一个,保准你过瘾!”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爷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疼都来不及呢!”
“女人?有的是,据说里面不少都还是雏儿呢——”
“嘿嘿!”
“奶奶的,这些‘娘们儿’一个比一个穷!”
“噤声——”
“怕什么——”
“——”
一连串的‘人犯’从两座客栈里拖了出来,一捆捆的兵器被抱了出来,甚至镖师们的一些包裹都没有放过,拆的松松散散,捕快们可高兴了,拘拿镖师们的任务很顺利,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种笑容只有自己人才懂得,一般在发了意外之财后才有的。
而原本该是如狼似虎,一言不合动刀动枪的粗鄙汉子们,这两天时间就成了娘们儿,连吃饭、下地都累的气喘吁吁。他们正浑身痒痒的躺在床榻上时,被捕快们拖下了床榻,粗暴、恶劣,简直如强盗。他们空有一肚子火气,眼睛瞪得的像狼,奈何刀也举不了,一抓一个准儿。
王海算是看出来了。
这些人肯定是有预谋的,连他们报出‘安远镖局’的招牌都不管用了,横行无忌。不少镖师脾气暴躁,威胁了两句,就被踹了两脚、挨了几拳,偏偏还没力气,还不了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过节回头一定要找回来的。
下了楼,在被拖拽的人中,王海还看到了陈虎陈镖头。也是一样的狼狈。
不过,和他一样,陈虎似乎在与那名捕快交涉,只是距离远了点。声音可能低了点,他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
“吗的,重死了,像头猪!”年轻的捕快骂了一句。
王海说道:“小子,没听过安远镖局的大名么。这次老子认栽了,任杀任打由你,下次来了郡城,老子听你喝酒,嘿嘿!”
“咦,还敢威胁爷?”
啪!
年轻的捕快气盛,虽然听过安远镖局的名字,但没打过交道,一巴掌扇到了王海的脑门上,那力气很大。
王海怒了。怒瞪了对方一眼,郁闷不已。
但年轻捕快里也不理他,拖着他如拖麻袋一样的粗暴,王海只能生闷气,无可奈何。
“真他吗的倒霉!”
“不知张医师怎么样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搞鬼?让老子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客栈对面的街边,早已停着一辆辆破旧的马车。好在马车上面的车厢还有,只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破烂不堪。镖师们被一个个塞了进去,就和塞麻袋一样。於是咒骂声连连,接着就是一顿鞭子抽了过来。王海看的想杀人了。
那可是他的兄弟们啊,何尝遭过如此屈辱?
鞭子抽的越凶,镖师们骂的越畅快。血性十足,但伤的越重。他们原本就大伤了元气、损了根本,如今再尝了一顿鞭子,伤上加伤。
王海见状,喊了声:“兄弟们先忍忍,好汉不吃眼前亏。郡城里有咱们的人,消息很快会传回去,一切到时再说!”
安远镖局、郑武镖局的根基在绿柳镇,主要的护镖生意在齐国、庆国两国之间,跨边境的。在海山郡城,安远镖局只有一个联络处,人员也不多,但传递消息什么的没有问题。
在原先的计划中,王海打算先定下客栈,然后再去联络处走走,打声招呼。没想到蹊跷的事情发生的突然,镖师们都给撂倒了。不过,这么大事,联络处的人肯定会知道的,知道了一定会传递消息回绿柳镇的。
安远镖局也有背景,也不是好惹的。
王海是镖头,素有威望,一开口,安远镖局的人便听进去了,不再骂骂咧咧,咬牙忍着。
一个破烂的车厢塞了人进去,人叠人,肉沾肉,自然舒服不了。
.......
这一幕幕,被郡城的百姓们围观了,而他们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些人身上有传染病。这年头,得了传染病,很容易死人的。
而人群中,同样有一架做工考究的马车停留。车厢一侧的小窗口有深色布帘遮挡,此时却被揭开一角,露出一个中年面孔,正是小刘子‘刘爷’。
刘爷欣赏的有滋有味,很是满意,还笑出了声。
马车夫只有一人,不过是换了便装、腰间还带着令牌和腰刀的普通衙役。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奉承,一个幸灾乐祸。
“刘爷,您觉得好玩的话,待会儿可以去大牢里玩玩,给这些人松松筋骨,这些混蛋不教训不安分!”衙役车夫听到了笑声,便拍马的建议道。
“呵呵,松松筋骨?便宜他们了!”刘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