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的冷漠，几乎让人感觉到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叶楚楚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整个人有一种，感觉浑身上下虚弱无力的感觉。

连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是她急促地喘息着，却居然没有开口。

她知道这个女人想要知道叶玄月的下落。

但是！

她不想告诉她！

如果是之前的她，或许是迫不及待地告诉眼前的这个狠毒的女子，拖叶玄月下水。

很明显，这个女人并不会给叶玄月带来任何的好处。

但是，此时此刻，叶楚楚终於幡然醒悟……

她最应该恨的人并不是叶玄月，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和她背后的势力！

如果告诉了眼前的女子叶玄月的下落，那么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有人为自己报仇了。

她有些可悲。

因为叶楚楚已经意识到了，她自己恐怕活不了的这个事实。

她当真是一个笑话啊……

她拚命地以为自己盖过了叶玄月，以为自己能够做一辈子风光的天才，却没有想到，她的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是被人操纵的，为的，只是更好的夺走！

她此时此刻，甚至生出了微弱的念头。

叶玄月有可能跟眼前的女子抗衡么。

她若是赢了，是不是就为自己报仇了？

曾经她恨她，恨的掏心掏肺，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要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她讨厌了十几年，也恨了十几年的少女身上，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了。

叶楚楚的唇角溢出破碎的笑意。

她的眼睛拚命地瞪大，但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出来。

她的眼神看得出里头的绝望。

章玉莲则是冷哼了一声。

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鄙夷，下一秒，她的灵力直接对着她冲击而去。她要一根根地折断眼前这少女的骨头！

她不相信，她的骨头这么硬！

而叶楚楚则是死死地咬着牙。

那种痛苦，几乎钻心！

但是，她扛下来了。她脑海之中反覆浮现的是叶玄月的面容……她从一开始，其实心里头对她就是嫉妒的吧。

不管她怎么折磨她，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她那么那么恨过她。

但是最后的最后，她快要死了。

她却好像突然没有那么恨她了。

没有用了。

恨她又有什么用，她叶楚楚从头到尾活得就是一个笑话。什么所谓的天脉，天才，她一辈子困在这上头。

到最后，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叶楚楚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看，然后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做梦。」

「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章玉莲的眼神轻蔑无比。

有人替她报仇？

她还是做梦快一些。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她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全没有了，她便该乖乖地等着去死！

章玉莲站起来，眼看着从眼前这个已经不成人型的叶楚楚口中是逼问不出来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开始转身向外头走出去。

她活不过多长时间的，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